般若看完蘇漫舞寫在紙上的話,不禁對蘇漫舞肅然起敬。短短的一會時間,他們經(jīng)歷了同樣的事情,卻有著完全不同的認(rèn)知和想法,甚至,蘇漫舞已經(jīng)想到要如何利用此事來蒙蔽太后,為自己爭取時間了。他一直認(rèn)為女子只會在家繡花彈琴,可如今在蘇漫舞身上,他分明看到了大謀,看到了天下。有這樣的女人跟在玉時銘身旁,有這樣的女人當(dāng)他們的主母,除了三生有幸,肝腦涂地,他再無話可說?!巴蹂俏覀兘酉聛響?yīng)該怎么做?”般若恭敬的問道,似乎已經(jīng)暗下決心,在玉時銘沒有醒來之前,什么都要按蘇漫舞的吩咐辦了。聽見這話,蘇漫舞的眉眼立刻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:一切等時銘醒來,再作打算。于她而言,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便是玉時銘的身體,其他的,她一概不想過問。般若見此,不禁點了點頭,正要開口,門外卻突然傳來了桑梓的聲音:“王妃,清虛真人來了?!鼻逄撜嫒耍刻K漫舞的眉頭微皺,這個時候,清虛真人來九千歲府干嘛?桑梓畢竟跟了蘇漫舞這么久,不必蘇漫舞開口,一個表情,她便知道蘇漫舞在想些什么,立刻開口:“說是奉了宋凌俢的旨意來探望九千歲,手里也的確拿著圣旨?!币宦犑撬瘟鑲c派來的,蘇漫舞的雙眼立刻透出一抹兇光:來了幾個人?“就他一個?!鄙h鞔鸬馈>鸵粋€......蘇漫舞的眉眼快速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終是寫到:請他到前廳候著,本妃馬上過去。宋凌俢竟然敢讓清虛真人一個人來,也是出乎她意料了,不過,既然清虛真人連圣旨都帶來了,她不見,豈不等于是抗旨?最重要的是,她也很想知道宋凌俢這時候讓清虛真人過來,是何用意。她倒想看看,一個人,能掀起多大的風(fēng)浪。“是。”桑梓應(yīng)下,轉(zhuǎn)身出去。而般若則忍不住開口:“這宋凌俢究竟在玩什么花樣,竟然送個道士過來,他該不會是和太后一樣開始相信旁門左道,想用邪術(shù)來害九千歲和您吧?”蘇漫舞搖了搖頭,語氣卻十分篤定:“有我?!辈还軄砣耸钦l,宋凌俢的用意又是什么,有她在,她都不會讓玉時銘和九千歲府出事。即便......拼了她這條性命?!柏毜酪娺^王妃?!鼻逄撜嫒艘豢刺K漫舞走入前廳,立刻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,恭敬說道。蘇漫舞淺淺一笑,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:“真人......請坐......無需多禮?!闭f罷,她這才大大方方的坐到了玉時銘平日常坐的主位上。雖然蘇漫舞的聲音依舊怪異,咬字依舊含糊,但她那姿態(tài)......誠如天下之主。清虛真人見此,眼底的芒光不禁亮了亮,主動開口:“九王妃這是怎么了?”見清虛真人發(fā)問,桑梓心疼蘇漫舞,趕緊拿來紙筆鋪在蘇漫舞面前,讓她以此作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