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自然知道云妃是在演戲,冷冷看了她一眼,這才緩緩開口:“哀家說過,貊冰舞無論如何都是齊國的公主,身份特殊,若是換了其他人,哀家或許還能幫你出頭做主,但是貊冰舞......別說她今天打的人只是一個小小的宮人,就是那天她在宴會上打了你,你又能說什么呢?”太后故意重提宴會的事情,就是要借此事燃起云妃心中的恨意。有些事情既然她不方便出手,那就讓云妃出手好了,反正她根本不在意云妃的死活,等他日東窗事發(fā),直接把云妃推出去送死就行了。這......果然,太后的話音才落,云妃的臉色就立刻變了。那日在接風(fēng)宴上,她當(dāng)著那么多人的面被貊冰舞羞辱成那樣,可謂是顏面盡失,如今她貼身的宮人又被云妃折磨成這樣......此事要是傳出去,她今后還怎么在人前立威?可太后說得沒錯,貊冰舞是齊國的公主,要對付她,談何容易?“太后娘娘,此事您一定要幫臣妾,否則臣妾......真是無能為力啊?!痹棋蟀蟮馈L髤s只是搖了搖頭:“該說的話,哀家都已經(jīng)說了,要想在這宮里謀出一席之地,靠的永遠不是別人,而是自己,你應(yīng)該多看看蘇漫舞,她從一個不受寵的丞相府庶女走到被蘇德言重視,走到蘭陵郡主,又走到今日的九王妃,靠的是什么?你以為她所有的手段都是可以搬上臺面的嗎?”這......不是所有的手段都是可以搬上臺面的?太后在這時候和她說這番話,難道是要她暗地里對貊冰舞下手?想到這,云妃的雙眼立刻瞪大了起來:“太后娘娘,您.....”“哀家什么都沒說,有些事情,要靠自己去領(lǐng)悟,什么都要哀家說明,你這云貴妃也不必當(dāng)了?!碧笳f罷,便閉上眼睛朝云妃擺了擺手:“哀家乏了,退下吧。”“這......”云妃還想說些什么,可見太后這樣,也只得乖乖稱是:“那臣妾就先退下了,太后娘娘您好好休息吧?!痹棋鹕?,經(jīng)過蘭琪的時候還不忘扶了她一把?;氐椒块g,蘭琪立刻朝云妃行禮:“奴婢恭喜娘娘,賀喜娘娘,終于將這貴妃之位收入囊中了?!碧m琪心里清楚,她如今只能依靠云妃了,也只有討好云妃,她今后才會有好日子過。云妃擺了擺手,似乎根本沒興趣聽她這些阿諛奉承的話:“說吧,你是怎么從祥云宮里逃出來的?祥云宮守衛(wèi)森嚴(yán),如今又有貊冰舞坐鎮(zhèn),憑你一個小小的宮人,根本不可能逃到萬壽宮來?!痹棋簧?,從看到蘭琪的第一眼,就已經(jīng)想到這個問題了,只是礙于太后在場,才沒有點明。如今這里只有她們兩個人,就不必遮遮掩掩了。聽見這話,蘭琪趕緊跪下,將藏在衣服里的信封掏出來:“娘娘英明,是九王妃的人把奴婢救出來的,那人還將這封信交給奴婢,要奴婢轉(zhuǎn)交給您,說是九王妃有筆交易要和您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