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曾經(jīng)私下偷偷問過般若幾個,問完才發(fā)現(xiàn),不僅僅是她,就是貼身伺候玉時銘的般若幾個,都對東廠一無所知。這東廠里......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?竟然能讓玉時銘隱藏得這么深,連他們幾個都不知道......可不管東廠里隱藏著什么,如今蘇漫舞和九千歲府危在旦夕,玉時銘總該出手了吧?難道要任人宰割?“東廠......”玉時銘的薄唇輕啟,沒有回答桑梓的話,而是自顧自的呢喃了一遍這兩個字。東廠......這個所有人都想要探究的地方......只見他眼底的芒光突然驟亮,好似下了極大的決心:“走,本督要入宮面圣?!薄岸??”桑梓微愣了愣,似乎是不明白玉時銘的用意。都什么時候了,玉時銘不安排如何救蘇漫舞和九千歲府,卻要進宮見宋凌俢?“這件事情本督自有打算,放心吧,本督一定不會讓漫舞有事的。”玉時銘說道。聽見這話,桑梓懸著的心總算安穩(wěn)了一些,想了想,趕緊開口:“那......要不要讓般若帶些人去制止那十五萬兵馬,又或者......和您入宮?”“不必,本督今日要獨自入宮,把馬車給我,你也下去吧,在九千歲府等消息就好?!庇駮r銘說罷,起身便要來接桑梓手里的韁繩?!斑@......”一聽玉時銘要獨自入宮,還要親自駕馬,桑梓趕緊搖頭:“九千歲,今日不同往日,李熯少爺和宋凌俢既然已經(jīng)聯(lián)手,就是設(shè)了一個局想要您的性命,您獨自入宮,只怕......更何況,您的身份尊貴,豈能做駕馬這等粗鄙的事情,還是奴婢來吧。”“粗鄙?本督什么粗鄙的事情沒做過,下去吧,本督說了,這件事情本督自有打算,還有......沒有本督的命令,你們誰都不許輕舉妄動,在九千歲府好好等著九王妃回來,您們要記住,從九王妃過門的那一刻,住進九千歲府的那一刻,她便是你們的主子了?!庇駮r銘負手站在馬車里,目光眺望著遠方,那方向......分明是天牢的方向。他是在想蘇漫舞啊。這......桑梓覺得玉時銘的話有些古怪,卻又說不出哪里古怪,但既然玉時銘執(zhí)意如此,她這個做下人的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了,只得乖乖下車,將韁繩交給玉時銘:“九千歲,您未回來之前,不論發(fā)生什么事情,奴婢幾個都一定會死守九千歲府的,您放心吧?!鄙h髡f話的時候有些哽咽,卻硬撐著不讓眼淚滑出眼眶。因為她知道,這將會是一場惡戰(zhàn),但......她要堅強,因為她是蘇漫舞的丫鬟,更因為九千歲府是她的家。玉時銘和蘇漫舞都不在了,那他們......便要站起來保護他們家。若有人要硬闖九千歲府,只能從她的尸骨上踏過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