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怕的就是貊秉忱還想對付玉時銘和蘇漫舞,有了這一次的教訓和驚險,他還敢再做第二次?不怕下一次救不回來了嗎?“父皇只有貊冰舞這么一個女兒,雖說疼愛不及玉時銘,卻也是從小當成掌上明珠慣著的,否則......也不會慣出貊冰舞今日的脾氣了,如今貊冰舞出了這樣的事情,父皇一定很難過......”貊秉忱說著,就忍不住輕嘆了口氣,好似覺得對不起帝國皇帝一般:“走吧,本皇子要入宮看看父皇?!薄笆恰!卑敌l(wèi)應下,也沒多說,大步便走了出去??粗敌l(wèi)離開,貊秉忱又是輕嘆了一聲。說實話,走到如今這一步,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做究竟是對是錯了。如果說,蘇漫舞是顧一笑借尸還魂而來,那......留著蘇漫舞,定然會給齊國帶來大難。他身為齊國的皇子,又怎么能置之不理,袖手旁觀呢?可他不袖手旁觀的下場就是不得不親手害死自己的親人,甚至......是親手傷了齊國皇帝的心啊。齊國皇帝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,齊國皇帝傷心,他又怎么會好過呢............“燁兒......燁兒......”因為齊國皇帝是同時罰了貊秉燁和高夢仙的板子,所以高夢仙的五十大板被打完,就輪到貊秉燁了。貊秉燁雖說是一個男子,但平時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,所以這二十大板打下去,也是皮開肉綻......而他才剛剛挨完板子,被抬回二皇子府,德妃著急的聲音便已經(jīng)從門外傳來了。也不等貊秉燁轉(zhuǎn)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,德妃就大步走入了房間,連下人的行禮都免了,就直接坐到了貊秉燁的床邊:“燁兒,你怎么樣了?”“母妃,您怎么來了?”貊秉燁掙扎著就要起來給德妃行禮。卻被德妃一手給按住了:“別起來,別起來,你才剛剛挨了板子,身上有傷,好好躺著就是了?!钡洛f著,就忍不住伸手抹了把眼角的淚花:“你都已經(jīng)被打成這個樣子了,母妃能不趕緊過來看看嗎?這皇上也真狠心,舞兒都已經(jīng)替你頂下了所有罪名,這事都已經(jīng)跟你沒關(guān)系了,他竟然還罰了你二十大板......你看看這血跡,這傷口,真是心疼死母妃了......”聽到德妃說起貊冰舞的死,貊秉燁就忍不住皺了皺眉,好似不滿。雖說他很清楚,貊冰舞在他和德妃的眼里,根本就沒有什么分量。畢竟......貊冰舞只是一個女子,女子不僅不能繼承大統(tǒng),還遲早都得嫁出去,成為鞏固國家的工具???.....如今貊冰舞已經(jīng)死了,心甘情愿的為他們而死了......德妃竟然可以無動于衷,如此清風云淡的就把貊冰舞的死給說了出來......這樣的母親,怎么突然讓他感到那么可怕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