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煜安打不講究,把菜單給了曲姍。
曲姍沒什么胃口,平時她吃的也不多,點了一份牛排。席煜安還要了一瓶紅酒。
“對了,席少,今天真的很巧,任少也在呢?”經(jīng)理讓服務(wù)人員給他開酒時,笑道。
席煜安一聽任少也在,頓時微變臉色,笑容變得詭異:“是么?”
“任少就坐那邊?!苯?jīng)理也很好心的給他指了位置。
席煜安臉上僵著,順著經(jīng)理的目光望去,果然看到池瑤和任西宇坐在那兒。兩個人不知道在談什么,聊的還很起勁兒。席煜安的臉色極為難看,瞪著那邊幾乎咬牙切齒。
任西宇從席煜安和曲姍進(jìn)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,他和池瑤正在談一溫暖學(xué)堂項目實施的一些結(jié)節(jié)。突然轉(zhuǎn)而在她的耳邊道:“今天真的是巧了,你老公也來了?!?/p>
池瑤回了神,一個回頭正好和席煜安的眼神撞個正著,而他正和曲姍在一起。
她心下發(fā)冷,還口口聲聲的說跟曲姍保持距離。結(jié)果在他們的結(jié)婚紀(jì)念日跟另一個女人出雙入對的。他的保持距離,這距離可真夠近的。
“怎么了?煜安?!鼻鷬櫼不仡^,居然看到池瑤,一時間她臉上露出懼意,“煜安,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,要不我們換個地兒吧!”
“為什么要換地方,吃的都點好了?!毕习不謴?fù)笑容,“要不要聽點音樂?”
曲姍臉色并不好,極不自然:“我只是覺得,讓她誤會不太好?!?/p>
“傻丫頭,沒什么可誤會的?!毕习部闯噩幰呀?jīng)轉(zhuǎn)過臉,像是已經(jīng)專心跟任西宇談?wù)撌裁?,任西宇挨她挨的極近,那樣子,可親密了。
頓時,他真的來了氣,招來.經(jīng)理叫來一上小提瑟手過來給他們彈奏。
“煜安,你看,那兒還有鋼琴呢?”曲姍指著前面的表演區(qū)說道,“你記得嗎?以前我們兩個人常常一起彈琴的?!?/p>
“你想去彈嗎?”席煜安看她躍躍欲試試,便提議道。
曲姍也就是偶然想起了,要試又不太愿意,笑容勉強(qiáng):“還是不用了,我就是看到一時感慨?!?/p>
“想彈,咱們就去彈?!毕习舱f著,拉著她起來。
“真的不太好的,煜安。”曲姍還是猶豫,像是池瑤在,她有很多顧慮。
席煜安想的是,鋼琴那個角度能把池瑤和任西宇在干什么看個清楚,反而還非去不可了。
曲姍表情有些難過了,卻還是跟上去。那邊有一個鋼琴師,席煜安過去跟他說了什么,那個鋼琴師含笑的讓出了位置。曲姍坐了上去,不免害羞:“我都好久沒有彈過了?!?/p>
“記得小時候你最喜歡彈哪首曲子嗎?”席煜安坐到旁邊,他鋼琴也彈的不錯,竟彈了一首《風(fēng)之甬道》。曲音流暢,如徐徐清風(fēng),沁人心脾,聽著非常舒服。
餐廳的客人不由的都安靜下來,聆聽這首曲子。
池瑤從他們起身走向鋼琴時,她就看到了。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,她手里還握著筆,正跟任西宇討論工作細(xì)節(jié)。這會兒握著筆的手指都泛白,她死死的咬著下唇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