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天色還灰蒙蒙的,床上用被子裹成蠶寶寶的凌夢蝶正睡得無比香甜。
“哐哐哐——”
“?。?!”
幾聲無比響亮的敲打聲突然響起,嚇得凌夢蝶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,慌慌張張的好險沒從床上滾下來:“臥槽!怎么了怎么了???”
“噗!”罪魁禍首齊皓天一手拎著銅制洗臉盆,一手握拳抵唇而笑。
搞清楚狀況的凌夢蝶因起床氣加上驚嚇,瞬間臉色猙獰,跳起來一把揪住齊皓天的衣襟,語氣堪比地獄惡鬼:“齊!皓!天!你特么是不是不想活了?。?!”
齊皓天笑的一臉無辜:“哪里,這不是到岸了,不得已才來喚醒你。”
“特么叫醒我難道沒有別的方法嗎?。 绷鑹舻窈?,口水噴他一臉。
抹掉臉上口水,齊皓天眨了眨眼?!翱蛇@是最有效的方法?!?/p>
臥槽!好想打他!
凌夢蝶深吸了口氣,把他拽出了房間:“滾!”說完,砰一聲把門關上。
哎呀呀,看來是氣狠了。門外齊皓天摸了摸鼻子:“咳,是本王不對。你莫氣了,氣壞了身子本王可是會心疼的?!?/p>
回答他的是重物砸在門上的聲音。
阜城位于東越國境內,一面環(huán)江,一面環(huán)山。如今,東越和西池雖然兩國交戰(zhàn)中,但是商人之間還是有來往的,所以能看到江口碼頭上人流不少。只不過盤查起來比以往更加嚴格。
從上岸到現(xiàn)在坐在客棧包房里,凌夢蝶還繃著臉,顯然還沒氣消。
齊皓天盛了碗湯放到她面前,輕嘆一聲道:“愛妃別氣了,本王都給你賠不是了還不行?”
聽到他帶著委屈的聲音,凌夢蝶都要氣樂了,到底誰該委屈?。?/p>
哎,不對!
她側身瞪著齊皓天:“叫誰愛妃呢?”
齊皓天又端著溫柔的膩死人的笑臉:“你呀。反正不久就是你我的大婚,你又沒告知本王你的芳名只能這么喚你了。或者……你比較喜歡本王喚你娘子或夫人?”
凌夢蝶冷下臉:“我可沒答應嫁給你!”
齊皓天伸手輕柔地將她一縷發(fā)絲捋在耳后:“這可不是你能決定的事了?!?/p>
“你——”凌夢蝶揮開他的手,壓抑著怒火道:“你到底看上我什么?容貌?還是說覺得我這個膽敢冒充公主的人很有趣?”
齊皓天給自己倒了杯茶啜了口,漫不經(jīng)心的道:“什么原因重要嗎?”
凌夢蝶看說不通,也懶得跟他廢話了?!傲鑹舻?,我的名字。再讓我聽到愛妃這種惡心巴拉的稱呼跟你沒完!哼!”完了,也不管他有沒有聽進去,就開始毫無形象的掃蕩桌上美食。
舌頭受傷那幾天,天天喝青菜粥,嘴里都要淡出鳥來了好嗎!再沒肉吃,她都要瘋了!
說起來舌頭受傷瘦肉粥還是可以吃的吧?齊皓天那個混蛋卻讓她天天喝青菜粥,丫絕壁是故意的!
又是幾天趕路,期間凌夢蝶幾次變著花樣策劃逃跑,結果都是沒多久就被齊皓天身邊那個面癱手下莫衡給抓了回來。直到到了東越國的皇城她才消停下來。
瞪著寫有‘崇王府’三個字的匾額,凌夢蝶是欲哭無淚。
臥槽!霜霜冰塊男求快救,我不想做那混蛋的老婆呀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