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安然再次醒來,本能的就朝著床邊看了一眼。見著一側(cè)是空蕩蕩的,一股不悅的情緒瞬間就涌上心頭。凌墨居然將她一個病號孤零零的丟在病房!他就是個渣男!就在夏安然不爽的暗自吐槽時,聽到了陽臺那邊傳來很低的男子聲音。立馬轉(zhuǎn)頭看過去。這才注意到凌墨正在陽臺上在和人打電話。夏安然的心情瞬間舒展了不少。只是,心情沒有美好幾秒鐘,就想到了今日被凌墨的種種剝削。一開始給凌墨沖喜,也就只是舉辦了一個結(jié)婚宴。那她就算之后離開凌家,也天高任鳥飛,關(guān)系說斷了就斷了??涩F(xiàn)在拿了結(jié)婚證啊,那就是在法律上蓋章了。她如今就是個已婚婦女。再想要和凌墨撇清楚關(guān)系,哪里有那么容易?這分明就是將她綁死在他身邊嘛。而且,這個狗男人不僅綁死她不說,還嚇唬她不得不應(yīng)下那個喪權(quán)辱國的“奴隸”協(xié)議。夏安然心中有點不甘心。就用著兇兇的眼神,狠狠的、狠狠的盯著陽臺上,正在打電話的凌墨。只是,盯著盯著,忽然想到了凌墨如今所剩無幾的時間……就算秋坑坑找了大國手過來給他治療,可也不確定能延長多少壽命。夏安然的情緒逐漸低落了下去,兇狠的眼神也收斂了下去。慢慢的心疼凌墨,大過了自己的不甘。所以,在他人生最后的這段時間,還是多順順?biāo)?,什么都滿足他吧。他想要她做什么,她就做什么。她這兩個月就做一個乖巧可愛懂事的好孩子吧。夏安然如此下定決心之后,一時覺得喪權(quán)辱國的協(xié)議并不是那么難接受了。可能,這也是她和凌墨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時間了。夏安然想著想著,手就輕輕的摸了一下肚子,對著小崽子難受的說:“我們好好陪著他,以后……你可能就沒爸爸了?!毕陌踩怀两谧约旱那榫w中,絲毫沒注意到凌墨已經(jīng)從陽臺那邊走了過來。凌墨進入房間,就見著小野貓摸著肚子,眼角還掛著一抹淚痕,幾個步子就跨到了床邊,“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說話間,已經(jīng)俯身,一邊伸出手將她臉上的淚痕擦去,一邊安慰,“別怕,我叫醫(yī)生?!毕陌踩贿@時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剛才居然流淚了??梢恢逼圬?fù)她,剝削她的凌墨,看到她哭怎么那么緊張?夏安然愣愣的看著他,小聲低喃,“我沒事?!绷枘渲?,“沒事怎么哭了?”小野貓可不是一個嬌氣會哭的人,肯定是哪里不舒服了。凌墨也不等夏安然再解釋什么,就摁了病床一側(cè)的按鈴。于是乎……醫(yī)生又來給夏安然檢查了一遍,確定沒事了,凌墨才放他們離開。夏安然嘟囔道:“我說了沒事,你還不信?!绷枘櫭?,“那好端端的哭什么?”夏安然:“……”少男,人艱不拆知道嗎?夏安然想到自己剛才莫名流眼淚的事情,梗著脖子哼道:“還不是因為被某人欺負(fù)的太慘了,心里憋屈啊。”手攥著被子,又故意問:“倒是你,我哭你慌什么?”凌墨見小野貓生龍活虎的樣兒,放下心來。然后,慢條斯理輕輕啟唇,“才收了個聽話的小妻子,還沒聽到幾聲‘主人’,好好使用一番,總不能就出事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