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這半年里盡管她處處順著戚嵐的心意,不反駁不反抗,委曲求全。
卻絲毫起不到半點(diǎn)緩和作用。
在戚嵐的眼里,云馨月就是放個屁都是香的,而她掏心掏肺必然是別有所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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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嵐帶著一身怒氣回到了霍家,砸碎了擺在玄關(guān)的兩個名貴花瓶都不解氣,看得一旁的傭人害怕得不行。
云馨月聞聲下樓,為了心臟好,特地步子慢吞吞的走過來,“伯母,是誰惹您這么生氣?”
“除了那個賤人還有誰?!”戚嵐看著包扎好的手指,一開口就是火氣,“不知道她給老爺子灌了什么迷魂水,居然讓老爺子給她撐腰,讓她復(fù)學(xué)!”
“憑她這個千人騎萬人枕的貨色也配!”
說著又碎了一地花瓶碎片。
云馨月聽到這話,走過去扶著戚嵐去沙發(fā)前坐下,柔柔寬慰:“伯母別生氣了,這事您讓司擎說一聲,姐姐自然不會不聽的。”
“這件事我不反對,母親,您也不要再插手云安安的私事?!?/p>
就在這時,一身居家服的霍司擎從樓上走下來,一手抄在褲兜里,淡漠的狹眸不溫不火地看了戚嵐一眼。
不論怎么說,云安安救了爺爺,這種程度的獎勵是她應(yīng)得的。
云馨月臉色一僵,咬著唇眸光楚楚地看著霍司擎。
“要不是為了這個家,我何必到老爺子面前惹人嫌?!中醫(yī)這種害人命的東西怎么能出現(xiàn)在我們霍家?”戚嵐睜大眼,不敢相信霍司擎居然為云安安說話。
她這個兒子最是厭惡云安安了,當(dāng)初她燒掉云安安的醫(yī)書他也不曾出言阻止。
因此也增長了戚嵐的焰火,認(rèn)為不論自己怎么對待云安安,都是對的。
“爺爺一旦決定不會輕易更改,除非您能越過爺爺?!被羲厩嬲Z調(diào)冷靜地闡述這一事實(shí),聽不出絲毫情緒起伏。
他自幼跟在爺爺身邊,出國深造時也是爺爺陪同,與早就失蹤的父親和戚嵐的關(guān)系,其實(shí)都不算深厚。
既然這是爺爺?shù)臎Q定,誰也無法違抗什么。
“成,以后這個家要是被禍害了,你們最好別怪我沒有阻止!”戚嵐頓時站了起來,板著張臉往樓上走去。
“伯母……”云馨月挽留了聲,然后轉(zhuǎn)頭嗔了霍司擎一眼,“司擎,伯母也是關(guān)心則亂了,你這么說會讓她傷心的。”
霍司擎狹眸淡然,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化,只是拿起桌上的冰水?dāng)Q開仰頭喝了幾口。
見他不語,云馨月心中的不安感更重了,她起身走到他身邊,問:“我聽說,明天的祝家酒會你要帶姐姐出席,是真的嗎?”
“嗯?!?/p>
“可是,以前都是我作為你的女伴出席,我擔(dān)心姐姐第一次去,會不會不太習(xí)慣……”
更重要的是,他怎么會同意這件事。
云馨月咬著唇,眼眶里溢出了淚,“司擎,你是不是……喜歡上姐姐了,所以才會一直拖著不和姐姐離婚?”
“別胡思亂想,這是爺爺?shù)囊馑??!被羲厩嬗腻涞莫M眸微斂,握住云馨月的手溫聲安慰。
“我以為你已經(jīng)忘了,小時候說過一定會來娶我的承諾,心里有些不安?!痹栖霸律裆箩澹吹萌诵纳蝗?。
霍司擎輕輕將她擁入懷中,嗓音沉穩(wěn)有力地道,“等換心手術(shù)結(jié)束,我就娶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