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餐的時候,盛安安注意到陸朝元一直在觀賞一尊古董花瓶。
她問:“這是什么?”
“清乾隆粉彩吉慶有余鏤空轉(zhuǎn)心瓶,你沒見過吧?”陸時言花了大價錢才把它拍回來,自然要好好炫耀一番。
他也不指望沈安安能聽懂,她一個鄉(xiāng)野丫頭哪會欣賞古董。
但是盛安安卻很懂,盛家本來就是一個藝術(shù)世家,底蘊極深。
老一輩是做藝術(shù)發(fā)的家,先是做小劇場,后來又做電影院,再往后是博物館,到了她父親這一代,還做了畫廊和藝術(shù)展覽館,家里用的都是古董。
盛安安笑,“你確定這是真的?”
“廢話!”他在波士頓斯納金拍賣會競拍下來的,還能是假的?
“這是假的,只是一個贗品。”盛安安無比篤定。
因為真品就在她家的收藏室里。
一年前,她父親盛璋澤從一位神秘賣家手里收購回來,以最低調(diào)的方式進行了交易,至今都不曾曝光。
所以,出現(xiàn)在陸家的這一尊吉慶有余,自然是高仿贗品。
陸時言當沈安安在說鬼話,“你懂什么?這都是有國際專家鑒定過的,假不了?!?/p>
“我勸你還是找國內(nèi)的專家再鑒定一遍?!笔舶膊幌敫嬖V他,外國的所謂鑒寶專家根本就不懂中國博大精深的歷史文化底蘊,在這方面,國內(nèi)專家反而更有權(quán)威性。
陸時言不可能信她說的話,倒是陸朝元皺了下眉,問道:“安安,你怎么知道這些事情?”
“就是,你怎么就知道這個是假的?”陸時言也奇怪!
盛安安眨眼,道:“我外婆以前也曾接觸過這些,她跟我講過許多知識,我也記住了,所以我覺得這就是個贗品。你要不信,再找人一驗真假不就行了?”
還好沈安安的外婆曾經(jīng)是一個名門閨秀,祖父輩都是才氣之人,后來才家道衰敗,徹底落了魄。
這一點,陸朝元是知道的。
他的疑慮消失了,“你明天去請邵老鑒定一下?!?/p>
陸時言嘀咕:“那個怪老頭很難請的啊?!?/p>
他盯著盛安安,目光微沉:“要是邵老鑒定出來是真的,你怎么辦?”
“那我們打個賭?”
“賭什么?”
盛安安勾起唇角:“我贏了,你聽我使喚一個月,你贏了,我聽你的。怎么樣?”
陸時言眼眸一閃:“好!”
他是贏定了!到時候一定要把沈安安玩死,挫一挫她的銳氣!
盛安安糟糕的心情略微好轉(zhuǎn),她想到時候一定要把陸時言當奴隸一樣使喚,把陸行厲的氣都撒在他身上,狠狠虐他!
這么一想,盛安安的胃口都好起來了,等其他人都用完餐,她還在吃,吃的很慢,細嚼慢咽的,儀態(tài)竟然非常好看。
陸時言瞥了她一眼,才轉(zhuǎn)身去扶老爺子上樓。
餐桌上就剩下盛安安,和明雪。
“你真的和大表哥做了?”
明雪突然說話。
盛安安抬眸直視她:“你在酒店不是都看到了?”
還問?她眼睛瞎嗎?
明雪緊握杯子,眉目閃過一絲陰險。
她輕輕道:“我只是想關(guān)心你。你有所不知,大表哥心里一直有一個女人,我是擔心他會冷落你,畢竟,那個女人在他心里盤旋了那么多年。是他的心頭寶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