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身體一僵。
就在這瞬間,禾梧袖中紅綢暴起,將他左臂死死裹住,一只通體碧綠的小蠱蟲剛要振翅,就被她另一只手揮起的并蒂蓮簪尖釘死在地。
!裴照大驚失色。
蠢。禾梧甩出清心丹,要不是苗未晞沒下死手,你手臂都要被廢。
“是……是嘛。”裴照囁嚅道。
他是煉器師,武器擅弓。日常都在鍛造凝練,要是手臂被廢,那還真是個(gè)嚴(yán)重的大事。
清心丹只能緩解,皮肉創(chuàng)面的傷口還需用金創(chuàng)藥。
明明一只手就能完成的操作,他的藥瓶捏在手里半天沒動靜,禾梧心下了然,接過,撥開藥塞,拉過裴照手臂,輕輕地抖落藥粉。
裴照耳根通紅,“嗯謝……謝謝?!?/p>
篝火燒得正旺,兩人借火光度過漫漫長夜,裴照沉默片刻,突然煩躁地抓了抓頭發(fā):早知道我就不參賽了,山陽道人這個(gè)為老不尊的,他們根本不想讓試劍大會公平進(jìn)行!
禾梧眸光微動:嗯?
“好不容易擺脫薛引那個(gè)跟屁蟲,倒霉得,轉(zhuǎn)頭就栽進(jìn)妖女的坑?!?/p>
“你問我薛引在哪,應(yīng)該在劍冢吧,剩下兩個(gè)選手多半也在附近,試劍臺就在那里?!?/p>
“我聽我?guī)煾嫡f,浮虛宮內(nèi)部早被他們把控,這次試劍,根本就是一場戲!裴照咬牙切齒,我原以為……
他話未說完,禾梧的紅袖忽然無風(fēng)自動,輕輕纏上他的手腕。
裴照一怔,抬眸對上禾梧的眼睛——篝火映照下,她的眸光瀲滟如春水。
裴道友,她輕聲道,你話太多了。
指尖勾住他的衣帶,輕輕一扯。
裴照耳根紅得滴血,在柔暖得氛圍里完全沒有注意到那過于妖媚的紅袖,將兩人牽繞著,越貼越近。
他手臂張開,帶著痛感的手臂貼上女人微涼的肩頭,將她完整抱在懷中。
紅袖越來越寬,在地面鋪成一個(gè)足以容納四五人的綢緞,層層迭迭,柔順如水。
兩人枕在紅袖暖床,能清晰聽見彼此黏重的呼吸。
裴照那精于雕琢法器的手,穿過粗糙的衣料,貼下禾梧濕潤的下身。
指節(jié)輕輕滑過,水珠從穴中淌出,空氣彌漫情動的氣息。
“啊……”
裴照像是出于本能地俯身,吻上她的唇,觸感濕熱。同時(shí)指腹在摸索中找到了位置,停在蒂珠上,像是煉器塑形般勾勒器皿的邊界。
敏感的快感瞬間爬上后腦勺,禾梧喘了一聲。
僅剩的意識浮起一角,又被情潮傾軋而下:紅袖不只是防身的法寶,更是嬿宗宗主用以影響她的媒介……
裴照的手指撫過小腹,拉弓射箭的手指堅(jiān)韌有力,仿佛隔著皮肉在按摩深層的筋骨。
捏過腿根的軟肉,朝關(guān)鍵處挑弄。
他學(xué)得很快,輕輕撥開花瓣似的陰唇,試探性地探入,黏膩的水聲間,禾梧抬起頭,看見裴照迷離的雙眼。
他還在無意識低語:“春宮圖,沒白看……是這里,對嗎?”
常年煉器的手指并不細(xì)膩,略顯粗糙的指腹越探越深,抵在一處柔軟的壁穴,壓了一下,“這個(gè)圖里說的,也有嗎?”
“唔??!”禾梧腰肢一酸,快感瞬息而來,一只手掩在臉上。
裴照咧開嘴笑了,露出一口白牙,興高采烈:“啊,看書真有用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