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蔓湊在陸銘的耳邊,壓低聲音道:“原來哄人開心竟然這么累。”
陸銘寵溺的笑了笑,答道:“就是?!?/p>
“你們兩個嘰嘰咕咕在說什么,該不會是在說我們的壞話吧?!蹦舷Π逯粡埬槨?/p>
“媽媽,你想到哪里去了,我怎么會說你的壞話,夸你還來不及,我和陸銘說,你比離開的時候漂亮多了,臉色紅潤了不少,爸爸把你照顧的不錯喲?!苯麜崦恋恼UQ邸?/p>
“自然是的,哪像你,你看看你自己瘦成什么樣了,一點(diǎn)血色都沒有,白得跟個鬼一樣。”
怎么說什么都能扯到自己的身上來,江蔓閉嘴不敢再說話。
南夕和蘭行之在家里住了下來,一家子對江蔓的毒癮忐忑的不行,不敢讓她一個人待在家,不管什么時候都會留下一個人隨時盯著她。
轉(zhuǎn)眼過了三天,江蔓的毒癮卻是沒發(fā)作,眾人又喜又憂。
中午,陸銘在書房辦公,蘭行之去了公司,他的總部在A市尚未扎穩(wěn)根,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。
南夕在客廳看電視,不時往江蔓的臥室瞅,以往這個時候江蔓午覺不會睡這么長。
南夕去敲門,敲了好幾下都沒人應(yīng),不僅如此,房門還從里面被反鎖起來。
南夕心中涌起不好的預(yù)感,立馬去找陸銘,“阿銘,蔓蔓的房門鎖上了,一定是出事了?!?/p>
陸銘立馬從書房沖出來,找到備用鑰匙打開了門。
只見江蔓用手銬把自己銬在陽臺上,身上還拴著鐵鏈,小小的身子縮在角落里不停的抽搐,嘴里還吐出了白沫,兩眼往外翻,一副隨時要昏厥的樣子。
陸銘是第二次看到這樣,已經(jīng)有了心理準(zhǔn)備,南夕卻是第一次,雙腿都軟了。
陸銘氣紅了眼,他只覺得像是在尖刀上行走,渾身疼得不像話,自責(zé)、愧疚、痛心,各種情緒襲來。
他是個大男人,可卻因?yàn)樗氖虑橐淮斡忠淮巫屗钠拮语柺苷勰ァ?/p>
要怎么樣,才能讓她的妻子無憂無慮,完好如初。
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,他都心甘情愿。
他猛地單膝跪在地上,把江蔓擁進(jìn)了懷中,怒聲道:“傻丫頭,誰允許你這么對待自己的,你這樣會傷到你自己的,你知不知道?你簡直是要?dú)馑牢伊??!?/p>
“我不想……傷到你們,你出去?!苯浦戙懀景a才剛發(fā)作,她的意識還勉強(qiáng)清楚。
陸銘眼淚掉了下來,她的皮膚有多嫩他是知道的,怎么經(jīng)不得鐵鏈的蹂躪。
而她這樣做的原因,僅僅是因?yàn)椴幌雮剿?/p>
蔓蔓,我該怎么樣,才能不辜負(fù)你這般情深。
他過去真的沒哭過,流血不流淚。
可自從認(rèn)識了這丫頭,他已經(jīng)不知道掉過幾次眼淚了,每次都是因?yàn)楸凰袆拥健?/p>
情之所至,不能自控。
“我不是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過你了嗎?我會照顧好我自己,不讓你傷到我,你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