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藍難受的咬著唇,只有她昏迷的時候,他才離自己那么近。
她一醒來,他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。
哪怕在一個病房,他也遠遠的坐在一邊。
或許是比這更痛心的事情都遭遇過,她已經(jīng)習以為常了,她已經(jīng)很快成忍者神龜了。
終于,陸子墨停下來了。
蔚藍斟酌了半天,終于開口了,“子墨,你知不知道那人為什么會要刺殺你們?”
陸子墨擰著眉心,“可能是以前在商場上得罪的人?!?/p>
“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?”
“覺得合適就說,不合適就不用說?!?/p>
蔚藍撇撇嘴,“我其實也一直在咖啡店,那個人先是盯著靳言的?!北緛硪呀?jīng)亮出了刀,但是靳言有了警覺,進了咖啡店,他才停止。
當然,這一點蔚藍是不會告訴陸子墨的,要是說了會遭恨的。
她一直在一邊樂觀其成,想等靳言被刺殺。
哪里想到,那人看到陸子墨后,似乎仇恨的火焰更甚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說,我看到那個人仇恨的盯著靳言,是不是只是靳言的仇人?!?/p>
言外之意,是靳言拖累了陸子墨,也拖累了她。
“這不可能?!标懽幽攵紱]想就一口否定,靳言那個丫頭怎么可能得罪什么人。
一句話不成,蔚藍又來了另一句,“哦,那我就不清楚了,不過靳言的反應真的太慢了,她應該早就看到了那人拿著刀朝著你靠近了,我從不遠處都趕到你身邊了,她竟然都沒反應過來?!?/p>
蔚藍只是說靳言沒有反應過來。
但是聰明如陸子墨,其實一點都不難理順當時的場景。
當時的情形,靳言確實是最容易擋在他身上的人。
但是,他一個大男人,不需要自己心愛的女人來救。
而且,他寧愿是蔚藍受傷,也不希望是靳言受傷。
要是換成了靳言一輩子無法懷孕,那恐怕該哭的就是他了。
他不希望那個小丫頭來承受這些。
這一刻,他其實挺慶幸的,幸好那丫頭沒有傻乎乎的撲上來。
蔚藍弄成這樣,其實也是她罪有應得的,他們過去的那些事真的扯平了。
蔚藍要是知道陸子墨心底是這樣的想法,恐怕得當成嘔死了。
“不管怎么樣,事情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,再去追究這些沒什么意義了,你好好養(yǎng)傷吧,養(yǎng)好了身體再說?!标懽幽荒槦o所謂。
蔚藍張了張嘴,本來還想說什么,只能生生忍住了。
她告訴自己,不能急,心急吃不了熱豆腐。
這次讓陸子墨另眼相看的機會來之不易,一定不能弄沒了。
她就不相信,他一點都不介意靳言在危險時候?qū)λ奶幘碂o動于衷。
只要他們之間有了缺口,那她想插進他們之間,就一定有機會。
重新得到機會的蔚藍,真的是被磨平了尖銳棱角,開始改變策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