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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瑟說出來之后,整個人已經(jīng)松了一口氣。
有關(guān)盛美玲的事情,一直都是她心頭上的一根刺。
有的時候,更像是壓在了她身上的一座大山。
常常在午夜夢回的時候,夢到自己的腎臟被人割了,然后被移植到金念恩的身上。
哪怕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堅定地不想認(rèn)盛美玲這個媽了,可是她仍然不能改變,自己的身上流著她的血這樣的事實。
“瑟瑟,想說就說,不想說就不說,不要勉強自己。”
葉瑟笑了一下,然后將有關(guān)盛美玲的事情,簡單地說了一些。
“我找人調(diào)查過了,她之所以這兩年急著找我,就是因為她的兒子得了病,想讓我去給他做shènyuán匹配?!?/p>
葉瑟自嘲地笑了兩聲,“其實說白了,就是想讓我割一個腎給她的兒子。不然,當(dāng)初連生都不愿意生下我,現(xiàn)在憑什么要來找我回去?”
“瑟瑟,你說的是金家?”
葉瑟微怔了一下,想到自己是托七寶去找人查的,顧湛會知道,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。
“我不想認(rèn)她。那個女人還不如一個陌生人。我恨她。”
葉瑟的語氣并不重。
可是顧湛能感受得到,她對盛美玲的恨意,真地是相當(dāng)?shù)貪庥簟?/p>
“當(dāng)初是她不要我,為了自己能嫁地更好,所以拋棄了我。現(xiàn)在又來找我做什么?”
顧湛抬手,摸了摸她的頭。
募地,想到了之前她曾問過自己,知不知道梟狼。
難道,那個代號,跟葉瑟的生父有關(guān)?
“你之前有問過我梟狼?”
“爸爸說,那是我親生父親的代號。他說,當(dāng)時因為是執(zhí)行特殊任務(wù),所以,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只是一個代號。他甚至不知道,我親生父親到底多大了?!?/p>
同為軍人,顧湛自然是理解的。
“瑟瑟,所以你想找他?”
葉瑟抿了抿唇,“爸爸說他當(dāng)年為了救人,中了埋伏。最后,尸骨無存?!?/p>
葉瑟的聲音已經(jīng)開始有些抖。
“別難過了?!鳖櫿窟@話,自己都覺得沒有什么說服力。
這一晚,最終也是沒有看成電影。
兩人坐在車上,聊了很多。
葉瑟的情緒,并不太好。
一會兒消沉,一會兒激動。
好似是有壓抑了多年的情緒,終于找到了一個突破口,開始不斷地往外涌。
顧湛知道,葉瑟這是從心底里信任他,所以,才會和盤托出。
“這么說來,那個金念清也算是跟你有點兒關(guān)系?!?/p>
葉瑟冷笑,“沒有關(guān)系。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(guān)系。她是盛美玲的好女兒,哪里像我這樣?”
顧湛輕輕地抱住她,“別怕。有我在?!?/p>
葉瑟往他的懷里拱了拱,有他在的時候,還真地是莫名地心安。
“瑟瑟,我很高興,你愿意對我說這些。”
顧湛雖然也早就查到了這些,可是從葉瑟的嘴里說出來,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“我的工作原因,所以沒有辦法天天陪著你。你能不去貪慕金家的所謂的虛榮,能始終保持著冷靜,已經(jīng)很不容易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