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確實該死!”安攸寧冷眼看著柳葉,一字一句道:“柳葉,你可知,母親對你是如何的信任,而你,為何要背叛她?”
背叛?
一聽到這兩個字,柳葉猛地抬頭,一張哭花的臉上,盡顯驚訝,她雙眸慌亂地盯著安攸寧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道“小姐,奴婢不知您什么意思?”
“不知什么意思!本小姐會讓你知曉的!”安攸寧話音剛落,阿木同侍衛(wèi)們押送著一黑衣蒙面的男子進來,一把將他摁在地上。
“打!”她不問緣由,冷冷地命令著。
“是!”
地上的黑衣男子手腳被束縛,無力反抗,一陣緊密的拳腳之下,他陣陣悶哼之下,終于忍不住扯開嗓子,哀嚎而起。
而柳葉的臉色由一開始的青色,一點點的變白,到最后,在一聲聲慘叫聲中,她終于臉色慘白一片,肩膀一松,癱軟在地,望著被揍的黑衣人,眼淚巴拉巴拉狠勁地往下掉。
“你還不打算說吧!”安攸寧用手按壓了一下太陽穴。
這種歇斯底里的慘叫聲,她并不愿意聽到。
“小姐,小姐……”柳葉牙齒緊咬著下唇,唇角露出一抹血色,可她依舊慘白著一張臉,默默的搖著頭。
她如何說,讓她如何說!
“繼續(xù)打!”安攸寧望著黑衣人,冷冷道“你們兩個,總需一個人先開口。誰先開口,本小姐便饒誰一命!”
她在讓兩人自行抉擇。
短短時間,那黑衣人被打斷了兩條腿骨,胸骨也斷裂了幾根,侍衛(wèi)們的拳頭一拳一拳全部打在他的皮肉上,牽扯著他全身痛不欲生,他實在是受不了了。
“饒命!”小姐饒命??!”聞言,地上的黑衣人突然出聲,連聲求饒道“小的全招,求小姐饒命??!
黑衣人一開口,侍衛(wèi)們便停止了狠揍,他喘了一口氣,忙一把扯掉臉上的黑布,鼻青臉腫的容顏上,一雙眼分為的熟悉。
李慶兒,別院的護衛(wèi)長,曾經(jīng)是安釜佑的部下,因為在一次作戰(zhàn)中,傷了一條腿,三年前安釜佑回京探親時,便將他留下,挑撥到別院做了護衛(wèi)長。
李慶兒側(cè)躺在地,不斷呻、、吟之下,眼神慌亂地瞅了一下柳葉后,方才鎮(zhèn)定道“小姐,小的是無心之過?。 ?/p>
他沖著安攸寧,辯解道“身為侍衛(wèi)長,小的一直以來勤勤懇懇,從未敢忘卻將軍的教導和提攜之恩。是她……”
他突然語調(diào)一轉(zhuǎn),針對柳葉道“她昨夜忽然找到小的,說夫人與小姐暫住別院,別院事務(wù)一向安穩(wěn),那便顯示不出我們的能力。夫人說不定會將我們調(diào)撥到別處去?!?/p>
“小的在別院,雖是小小的護衛(wèi)長,但好在無人監(jiān)管,日子過地逍遙舒服,實在不愿再前去別處。所以便與她合謀了。”
“他讓我先去放火,而后再去救火。這樣功過相抵,說不定夫人還會獎賞小的。小的經(jīng)不住誘惑,便昧著良心干了?!?/p>
“小姐,柳葉她是主謀,小的僅是從犯。求小姐饒命,饒命??!”
李慶兒的話,令柳葉的一張臉徹底失去了血色,灰敗一片。
她愣愣地望著眼前的男子,宛若從未認識他一般,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,曾經(jīng)神采飛揚的雙眸中,僅剩下一抹決絕,而后是空洞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