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攸寧沒料到,司沐夜體內(nèi)的寒毒已經(jīng)嚴重到如此地步。
她的心宛若被人狠狠抽打了一遍,“嚯”一下,起身,她往修杰的跟前走了幾步,沉聲道:“他最近可有尋你治療?”
修杰默默點了點頭,也站起身來,面色難看道:“大戰(zhàn)之前,我曾經(jīng)為殿下診脈,發(fā)現(xiàn)他身體有異,為此調(diào)配了丹藥,囑他注意休息??烧l知戰(zhàn)事吃緊,殿下與那巴袥一戰(zhàn)便是五天五夜,體內(nèi)靈力耗損巨大,一時間寒毒反彈而上,肆意蔓延。”
修杰攤了攤手,語帶無奈道:“今晨時,屬下為殿下再次診脈,心里頗多擔(dān)憂。此次殿下毒發(fā)嚴重,一旦爆發(fā),他勢必會沉睡不醒,險象環(huán)生,生死難料。我的調(diào)理丹怕會對他無用了?!?/p>
修杰說完此話,抬眸望著安攸寧,一雙清亮的眸中閃過一抹希望,“王妃上次曾提及,您對殿下的寒毒有特殊的治療?”
王妃的特殊治療,是指她的血。
殿下不舍王妃受傷,可若沒有王妃之血,他便要死,孰輕孰重,自然一目了然。
“對!”
安攸寧眼見修杰松了口,忙回復(fù)道:“為了救他的命,我愿意試一試!”
修杰一聽安攸寧如此說,忙屈膝下跪,對著她行大禮道:“多謝王妃成全。多謝王妃救命之恩!”
“修大人,你這是作甚?”
安攸寧忙上前,將他扶起身來,:“你一直追隨在殿下的身旁,這么多年來,沒有你便沒有他,我如今是他的王妃,是他的妻子,我豈會眼睜睜看著他去死?!?/p>
兩人正在說話間,帳簾一挑開,一人急匆匆而歸,待眼睛適應(yīng)帳中的光線時,便看到安攸寧與修杰面對面站著,深情地牽著彼此的手。
此情此情,真是太辣眼睛。
司沐夜一時間氣往上涌,沒好氣的質(zhì)問道:“你們在作甚?”
安攸寧忙站直身子,收回自己的手,沖著司沐夜淺淺道:“殿下回來了,真巧修大人尋您有事,我便留他敘了一會話!”
司沐夜黑著臉望了修杰一眼,沒好氣道:“敘話?你與修杰能有何話談?”
修杰忙拱手行禮,恭敬有禮道:“殿下,屬下與王妃僅是對一些煉藥之術(shù),彼此切磋一番?!?/p>
安攸寧尬笑,附和道:“是,我們僅僅是切磋一下?!?/p>
以前她與修杰在一起聊天時,司沐夜從來未曾如此介懷,如此陰陽怪氣的提問,難道真是寒毒侵害了大腦,讓他變得多疑起來。
司沐夜望著修杰,又望了眼安攸寧,方才一伸手,將她一把拉到懷中,從身后環(huán)住她,頭再次習(xí)慣性抵在她的脖頸,低聲質(zhì)問道:“說,一日未見,你有沒有想我?”
司沐夜是有病,而且是病的不清。
當著修杰的面,他到底有臉沒臉,亦或者,他要臉不要臉,問出如此肉麻之話。
安攸寧面露尷尬,想要掙脫他的束縛,而他箍著她的身子,就是不松手。
修杰見狀,忙低頭拱手,默默退出大帳外,方才長吸一口氣,腳底抹油般溜走了。
安攸寧無奈得笑了笑。
若不是修杰提前告知她,司沐夜此種狀態(tài)屬于有病,她還真被他突然如此頻頻示愛,弄得心花怒放,不知姓誰名誰了。
對于病人,最好的處理方式便是順著他。2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