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站著的赫然是打扮精致奪目,光彩照人的紀笙。這個張嫂,仗著自己在墨北辰面前能說上幾句話,就敢給她臉色看!該死的老東西。紀笙心里惡狠狠地想著,面上卻笑容溫婉:“張嫂,我來找九爺?!睆埳┛刹幌胱屵@女人進屋。在她心里,這棟房子就是屬于姜小姐和九爺?shù)?!“紀小姐,九爺他現(xiàn)在心情不好,恐怕不想見你……”紀笙眼里掠過一絲惱怒和不耐煩,這個老東西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。她剛想說點什么,就在這時——“讓她進來?!蹦背降穆曇?,從客廳里透出來,碾過那一地支離破碎,一貫的清冷淡漠中,沾上了幾分鋒利。紀笙心中大喜,看都懶得看張嫂一眼,擠開她就擰著纖細的腰肢,婀娜裊裊地往客廳里走去。張嫂皺著眉,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,帶上門離開了。她再不喜歡紀笙,可九爺既然能容她到今天,自己一個做下人的又能說什么?見客廳里狼藉一片。紀笙嗓音放得更柔,朝著沙發(fā)上的男人一身清寒的男人靠過去?!熬艩?,您怎么發(fā)這么大脾氣呀?誰惹你了?”她柔柔地說著,手就往墨北辰肩上搭,無比體貼地道,“九爺,我?guī)湍惆茨σ幌掳伞?!”然而她指尖還沒碰到墨北辰衣角,先慘叫了一聲。墨北辰攥緊了她的手腕,沒有絲毫溫情,力道大得隨時能將她手骨捏碎。男人那雙幽邃的眼眸,終于落在了她臉上,目光卻陰寒至極,帶著無盡的厭惡。“我記得我警告過你,離姜顏遠點,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?!”男人神色陰狠又暴戾……這一刻的墨北辰,無疑是令人膽寒的閻王?!熬拧艩?,不是那樣的,你誤會我了!”紀笙惶恐至極,眼淚奪眶而出,好不可憐,蒼白的小臉上神態(tài)無助又急切,“我沒想招惹她,是她回來復(fù)仇,不放過我……”“老太太那里不是你在煽風點火?”墨北辰冷峻的臉上,陰云密布。紀笙淚眼婆娑,哭著發(fā)毒誓:“不是的,我沒有九爺!我要是有一句謊話,就不得好死,天打雷劈!”她聲淚俱下,楚楚可憐的樣子,任誰都不忍心再苛責。墨北辰眼里卻看得不到一點憐惜,他目光落在紀笙放在一旁的女式包上,突然伸手去取。紀笙霎時臉色大變。“不……”她驚慌地想阻止,卻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墨北辰倒提著她的包,將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全部倒了出來。那枚她特地照著的墨北辰設(shè)計,私下打造的贗品戒指,從包里掉了出來,當啷滾落在墨北辰腳邊。他彎身撿起,薄涼的指尖,似乎比純銀的戒指環(huán)更冷。從花紋,道構(gòu)造,甚至連同鉆石的切割都一模一樣……當然,材質(zhì)自然不同??蛇@點細微卻本質(zhì)的區(qū)別,外行誰又能看出來?紀笙已經(jīng)跌坐在地,臉上血色盡失。墨北辰?jīng)]有絲毫溫度的聲音,在她頭頂響起,仿佛是一場凌遲?!案艺罩矣H手設(shè)計的戒指,打造一枚一模一樣的……紀笙,我看你是活膩了!”紀笙徹底癱軟在地。巨大的恐懼如潮水般幾乎將她淹沒。她渾身如篩糠般顫抖起來,心臟在胸腔戰(zhàn)栗。墨北辰……真的會殺了她么?不……她不信!她不信墨北辰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?。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