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!”岑以寧大喜過望,急切地抓著墨北辰的手,仿佛迫不及待地要證明自己的心。姜顏僵硬地站在那兒,看著岑以寧,心里除了恨和憤怒,居然還生出兩分同情。因為岑以寧仰起頭看墨北辰的眼神,就好像虔誠的信徒,在瞻仰她的上帝?!熬鸥?,我做什么都可以的……你知道的,我愛你??!我什么都肯為你做,你也是愛我的對不對?”墨北辰微笑著,卻并不回應什么,他食指摩挲過她的唇,做了個噤聲的動作:“乖,有些賬,并不一定要現(xiàn)在算清楚……”而后,他抬眼幽幽地看向站在旁邊的女人。姜顏接觸到男人別有深意的眸光時,后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心臟跟著揪緊陳一團。仿佛一個在等著審判的罪人。然后,她聽見她的法官饒有趣味的下了最終審判:“姜顏,咱們好好玩玩?!苯伈恢滥背娇谥械摹巴嫱妗笔鞘裁匆馑肌5热凰屗粝铝?,那她就不會走。只是那天過后,姜顏沒在醫(yī)院見過岑以寧。大概是被墨北辰金屋藏嬌了吧……也是,他的白月光心間的朱砂痣,怎么能不好好護著呢?姜顏想到這里禁不住自嘲地苦笑。而她身邊,多了兩個陌生的保鏢,自然是墨北辰手下的人,級別不高,對她的態(tài)度和以往的唐夜跟元祁都截然不同,冷漠無比,仿佛在看管著犯人。姜顏也不太在意。她身體早就恢復了,可以出院,但她仍然保留著病房。每天在醫(yī)院和公寓之間兩頭跑。她給墨北辰準備一些養(yǎng)胃的基本膳食。他不說要見她,她也不踏進他的病房,只把東西交給邵其軒或者元祁跟唐夜,請他們代為轉送。但這些食物接下來就會被墨北辰扔進垃圾桶。沒有例外。有幾次,姜顏人還在門口,是親眼看見墨北辰把保溫盒丟進垃圾桶的。她送來的一日三餐,他連碰都不肯碰一下,卻從不阻止她繼續(xù)送。他每天換下來的衣服,也都會由護工交給姜顏,她清洗干凈,第二天送過去,當場就會被扔掉。意思很明確,她碰過的,他嫌臟。但墨北辰似乎并不介意這樣持續(xù)地折磨她。姜顏沉默又安靜的接受一切,依然每天做著該做的事。唐夜看著都覺得于心不忍。在姜顏又一次將保溫盒遞給他的時候,他忍不住說:“九爺他不吃這些,你別費心思了?!彼稚嫌泻脦讉€被燙傷的水泡,看著都疼?!拔抑??!彼频L輕地笑笑說,“可我總得做點什么。不然他心里會不痛快。”她多了解墨北辰。她知道這是個開始,他忘記了對她的感情,卻記得她做過的樁樁件件“惡事”……他不會這樣輕易放過她。果然,一天傍晚,姜顏照例送做好的晚餐去墨北辰的病房,她把東西交給門口的唐夜準備走,卻被唐夜叫住:“姜小姐,九爺要見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