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夏侯永離有些不自在,最近左右無事,叫白錦風來自然是瞧病人,不過,他應該怎么說才好?
白錦風見夏侯永離這副模樣,不由神情奇怪的開口道:“殿下發(fā)的急召,屬下以為您身體有恙,特快馬加鞭奔馳一夜,但如今看來,殿下似乎并無異狀?!?/p>
說到這里,他不由松了口氣:“當然,只要殿下無恙就好。”
夏侯永離的嘴角抽了下,別人看不出這人的奚落,他豈會看不出?
如他所料不錯,白錦風應該已經(jīng)知道他急召他前來所為何事。
“哼,本太子要你過來診個平安脈,不行嗎?”夏侯永離沉著臉,淡淡地道。
白錦風撐不住笑道:“是,殿下說的有理。”
夏侯永離的眉心又跳了下,什么叫說的有理?
意思就是他找理由?
“那診吧!”夏侯永離往主位一坐,伸手擱在墊枕上。
白錦風含笑坐下,雙指并刀,輕輕搭在夏侯永離的腕脈上。
旦凡練武之人,若非信任,絕不會亮出腕脈任人搭診,可見白錦風的地位絕非一般。
片刻后,白錦風含笑站起,恭敬的躬身作揖:“恭喜殿下,余毒已清除的差不多,只需再調(diào)理個三五月,便可完全復元!”
莫清風頓時激動不已:“白公子,您的意思是說,殿下以后都不必再為余毒所擾,功力也將完全恢復?”
白錦風含笑點頭,溫文爾雅的道:“莫大人請放心,殿下如今貴體康健,已無大礙。”
得到白錦風肯定的回答,莫清風老淚縱橫,一個勁兒的叫好。
夏侯永離無語的看著莫清風和小洛、莫歸,身體是他的,他都沒有怎樣,這幾人就激動成這樣?
“行了,你們先退下,本太子有事與錦風相商?!毕暮钣离x看不慣這樣的場面,便淡淡地吩咐一聲。
幾人退下后,白錦風嘿嘿一笑,原本那持重老成的模樣一掃而空,也不等夏侯永離招呼,自行坐在一個空椅上,拿過桌上放著的蘋果咬了一口,蹺起二朗腿笑嘻嘻地道:“太子殿下這是打算讓本公子醫(yī)誰啊?火燒屁股似的給我下了急召,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呢!”
“哼!”夏侯永離顯然對他這幅德性很熟悉,也不以為意,沒好氣的道,“你不是知道了嗎?”
白錦風吞下嘴里的蘋果塊,嘖嘖嘴道:“那個女人棄家叛國,堂堂太子殿下還真打算拿她當寶了?”
夏侯永離劍眉微蹙,氣息一瞬間變得冷厲沉凝:“白錦風,注意你的態(tài)度,她是我夏侯永離的妻子!”
白錦風怔住了,剛剛咬到嘴里的第二口蘋果塊就這么掉了出來。
他瞪著夏侯永離看了半晌,才喃喃地道:“云檀,你是認真的?”
“哼,不然呢?”夏侯永離冷冷地瞪著白錦風,在他面前絲毫沒有掩飾。
白錦風目瞪口呆的結巴道:“不、不是,我、我以為……我以為你只是怕她死在這里,引得那狗皇帝牽怒,給你招惹不必要的麻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