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心涵沒想到沈珠珠遭遇了這么慘無人道的對待,也忍不住心疼。
難得不挑刺地抱著沈珠珠安慰了一番:“以后在這沒人那么對你了。”
順便使喚簡安:“安安,你去拿點紙巾來?!?/p>
簡安把一大包紙巾放在凌心涵手邊,欲言又止好幾次,最后只說了一句:“紙巾放這了?!?/p>
算了,還是等沈珠珠哭完了,再談楚蘅的事吧。
半小時后,沈珠珠好不容易哭完了,餓得人發(fā)暈。
簡安又讓人送吃的來。
沈珠珠吃完了想睡覺,簡安又去給她放洗澡水。
沈珠珠洗完澡了,頭發(fā)沒吹就睡死過去了,簡安又忙著給她吹頭發(fā)。
任勞任怨了一晚上,好不容易把沈珠珠頭發(fā)吹干,轉頭看見凌心涵又睡著了。
簡安小臉一片氣憤:“怎么著了,今天還不適合提楚蘅這個人了?”
“也是哈,小姨出院,有了小寶寶,珠珠也脫離了苦海,雙喜臨門的好日子,提什么渣男啊!”
簡安泄氣地癱坐在地板上,這時候才感到自己也累得不行了。
“我也睡覺吧?!?/p>
簡安郁悶,爬上床,鉆進了被窩。
沉靜的夜晚,三人橫七豎八躺在一張床上呼呼大睡。
隔壁云家。
夏凌雪在同樣沉靜的夜晚,卻失眠了。
在云溪夜的懷里翻來滾去,怎么都不肯安靜下來。
云溪夜每次開口詢問,都要被她好一頓教訓,幾次之后,也不敢再說話。
只能將人圈在懷里,任由她在懷中折騰。
但這折騰對云溪夜來說卻是真正的酷刑。
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,夏凌雪每個細微的動作都讓云溪夜感到深深的折磨。
隨著夏凌雪失眠持續(xù)的時間,云溪夜所受到的折磨也只增不減。
等到懷里的人終于折騰累了,睡著的時候,云溪夜的忍耐也到達了巔峰。
云溪夜額上早就冷汗蹭蹭,他緊抿薄唇,狠心將夏凌雪從懷里輕推開來,果斷翻身下床,大步沖進浴室。
整整沖了一個小時的冷水,云溪夜整個人才徹底冷靜下來。
“雪兒……”
關上花灑,云溪夜頭抵在光滑的墻壁上,嗓音低啞而又萬分壓抑的呢喃著夏凌雪的名字。
失眠過后入睡的夏凌雪睡得比誰都香,對云溪夜夜里遭受到的種種“酷刑”一無所知。
早上醒來,夏凌雪依舊在云溪夜懷里醒來。
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,也依然是云溪夜的臉。
云溪夜早就醒了,目光正貪婪地描繪著夏凌雪白皙細膩到幾乎透明的臉。
看到夏凌雪睜開眼睛,薄唇便不自覺地上揚。
“醒了?”
耳邊傳來云溪夜的聲音,夏凌雪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。
云溪夜自覺地壓下唇角,閉了嘴。
他差點忘了,夏凌雪不喜歡聽他說話。
見豬叫男還算自覺,夏凌雪沒有追究他剛才犯的錯。
腦袋往云溪夜懷里一歪,又閉上了眼睛。
她還沒睡好呢,剛才醒了就是想看看豬叫男這壞人還在不在了。
算他自覺沒有妄想逃跑。
于是夏凌雪放心了,又繼續(xù)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