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眠,我原本以為你很乖?!鄙瞎夔R看著楚眠,語氣異常冷冽地一字一頓道,“原來我看錯了。”
楚眠握拳的手指摳著自己的掌心,指尖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因為用力而發(fā)白。
她沒接上官鏡的話,眼里閃過倔強。
上官鏡上前了幾步,直接坐在了床沿上。
發(fā)寒的眼神不客氣地審視著楚眠,說道:“我雖然不看好楚蘅和安安,但如果他們真的互相喜歡,我也不會阻攔,可我沒想到有人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逼迫他們非要在一起。”
卑劣的手段四個字,刺激著楚眠的心尖。
像針一樣,扎得楚眠心頭又麻又疼。
可是楚眠卻笑了。
噗嗤一聲,笑出了聲音。
“你笑什么?”上官鏡眉眼一斂,眼眸幾乎要結(jié)成冰。
“笑你竟然好意思說別人的手段卑劣?!背咛鹧燮?,眼神嘲諷,“你對別人說這種話的時候,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什么樣的人!”
有些話楚眠不想提起。
只要上官鏡答應(yīng)她的條件,撮合成楚蘅和簡安這對,她可以什么都不計較,帶著孩子安安分分和他結(jié)婚。
但他好像不僅不愿意,還對她冷嘲熱諷的。
說她手段卑劣,他自己就是好人嗎?
“我是什么樣的人?”上官鏡冷聲質(zhì)問。
楚眠的語氣也開始變冷了:“白天的時候,你對楚蘅哥說過什么話,我想應(yīng)該用不著我來提醒你吧?”
一絲錯愕從上官鏡的眼里一閃而過,難以捕捉。
白天的那些話,她竟然聽見了?
原來她聽見了他們的話,難怪會連夜逃跑。
上官鏡面無表情地站起來,“睡吧,你不睡,孩子還要睡?!?/p>
上官鏡轉(zhuǎn)身就走。
楚眠已經(jīng)沒話跟他說了,也是真的累。
所以上官鏡轉(zhuǎn)身之后,她就一聲不吭地躺回了床上。
先睡覺,睡飽了才有精力應(yīng)付上官鏡。
上官鏡打開門出去,關(guān)門的時候發(fā)現(xiàn)楚眠已經(jīng)重新躺下。
皺了皺眉,輕輕帶上門離去。
簡安的房間里,沈珠珠和凌心涵在衣帽間找到了她。
她們站在門口,看見簡安黑著臉從柜子里把衣服拿出來,丟在地上打開的行李箱里。
“安安姐你這是干什么???”沈珠珠愣了好一會才反應(yīng)過來,開口問道。
“沒看見嗎?在收拾行李?!绷栊暮眯奶嫔蛑橹榻獯?。
沈珠珠:“我知道收拾行李,我是想問她,大晚上的,她收拾行李干嘛?”
凌心涵再次好心道:“大概是學(xué)眠眠,想要連夜跑路?!?/p>
簡安收拾行李的動作一頓,沒好氣地看了她們一眼。
什么都沒說。
繼續(xù)收拾行李。
“跑路?”沈珠珠驚訝地張了張嘴。
趕緊彎腰把簡安丟進行李箱的衣服拿出來。
剛拿出幾件,簡安又往里面丟了幾件。
沈珠珠又趕緊把衣服拿出來。
簡安一邊往里丟,沈珠珠一邊往外拿。
“沈珠珠,你干什么!干嘛一直把我放進去的衣服往外丟?”
看著行李想外面被沈珠珠丟成一堆小山的衣服堆,簡安終于停了下來。
但她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