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到晏南柯被風(fēng)花陪同著來到主院,這群人立刻行禮:“微臣等人拜見皇后娘娘?!?/p>
晏南柯坐下,居高臨下的瞇起雙眼看著這群人。
“都起來吧,有話就說,來找本宮干什么?”
為首的端王看著身后那些大臣祈求的眼神,相當(dāng)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這種事讓他一個咸魚王爺出來干什么?
只不過他還是得當(dāng)一下這群膽小怕事之人的傳話筒。
“他們想讓皇上回來主持大局,如今又只有南柯丫頭你知道他在哪兒,這不都急壞了……”
晏南柯明白了。
雖然眾人都知道皇上暫時離開了皇城,卻不知道最終的目的地。
晏南柯笑了笑:“放心吧,我找人通知了。”
不過她沒打算讓宮祀絕回來。
相比于東境那邊的小事情,關(guān)于宮祀絕本身的身體問題,她是一天都不想拖。
之前那么忍著,是因?yàn)闆]有半點(diǎn)兒線索,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苗頭,就這么不管不顧,她心有不甘。
尤其是,南疆遺址知道的人也不少,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付之一炬,她不想讓這期望落空。
因此,她既然不能陪著宮祀絕冒險,幫他拿回鳳凰膽,卻也可以坐鎮(zhèn)后方,為他殿后。
“那皇上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?”
有大臣低聲問了一嘴。
其他人也安靜的等待答案。
晏南柯笑了笑:“皇上歸期不定,這段時間邊境有任何事情發(fā)生,聽從本宮調(diào)遣便可?!?/p>
“什么?歸期不定!”
“這可是謀逆大事,而且對方可是帶來了幾十萬大軍……”
“東境距離咱們京城極近,如果真的被他們突破防線,恐怕很快就會打到皇城這里來!”
“皇上怎能如此……在這種時候還出去做什么,不知道咱們圣武國已經(jīng)大難臨頭,哪怕是下令調(diào)遣一下其他軍隊(duì)過來馳援也可啊……”
“對,怕是只有西北大軍能夠敵的過東境叛軍。”
下方立刻嘈雜起來。
那些大臣將這里當(dāng)成了議事廳,一個個臉色不好的分析局勢。
晏南柯一想到,這就是宮祀絕每天上朝面對的情況,不由得覺得腦袋一陣嗡鳴。
就這種糟心的場面天天看著,會不會頭禿?
心里嘆了口氣,晏南柯覺得,宮祀絕那一頭濃密的長發(fā)要不保了,萬一他變成老皇帝那頭發(fā)稀松的樣子……
不,不能想!
“肅靜!”
晏南柯一拍桌子。
她面無表情的看了下方一群人的面容,用手一下一下摸著肚子。
“本宮剛才的話,你們聽不懂嗎?”
其他人聞言,默不作聲。
臉上的眉頭都快皺出一道溝壑。
晏南柯繼續(xù)道:“先不說對方那些亂七八糟的隊(duì)伍,憑什么本事打進(jìn)來,就說你們開口讓本宮調(diào)遣西北軍隊(duì)來援助東境就行不通!”
她臉色冷肅,目光凌厲:“現(xiàn)如今不知道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我國這塊肉,本宮敢講,只要西北大軍一動身,下一刻大漠就會全軍出擊,等到那時候再想防守,你們說究竟來不來得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