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少筠醒酒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深夜了,口渴的厲害的他坐在床上,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里。
黑暗中,他四周望了望,這不像是他任何一套房子。因為他所有的房子里就沒有這么小的臥室。
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東西,一樣沒少,而這里又不像是酒店。
那他在那里?!
從床上起身,推開了房間的門,入眼的是客廳里沙發(fā)里的一個男人背影。
聽到動靜,沙發(fā)里的蘇湛轉(zhuǎn)過頭來,朝著白少筠看去。
白少筠瞇著眼,好一會兒才將蘇湛認了出來,不禁驚訝道:“你不是蘇輕語的哥哥嗎?我怎么會在你這兒?”
蘇湛從沙發(fā)上起身,穩(wěn)步走到他身前停下,直視著他,說道:“這是輕語的房子,要不是她將喝的爛醉如泥的你帶回來,說不定這會兒,你還趴在酒店的洗手間里干嘔呢?!?/p>
白少筠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蘇湛的這些話,頭腦遲鈍的反應了一會兒,才說道:“那蘇輕語呢?”
不等他的話音將落,蘇輕語就推開了臥室的門從里面走了出來。
穿著一身睡衣的蘇輕語,睡眼惺忪的出現(xiàn)在他的面前,揉了揉眼睛,問道:“你醒了?”
蘇輕語最近有些瘦了,原來的睡裙穿在身上顯得有些大,說話間剛好露出胸前的一條不深也不淺的溝溝,白少筠的目光不自覺的放在她的胸前。
許是感受到白少筠的目光輕佻,蘇輕語一手捂住胸口,轉(zhuǎn)身回了臥室。
對于這樣的白少筠,蘇湛恨不得一拳頭砸在他的鼻梁上。可他殊不知其實白少筠并沒有什么齷蹉的心思,而是蘇輕語胸口處露出的那個淺紅色的痣,恰好肖珂也有一個,甚至連位置都差不許多。
外面的雨下的很大,蘇湛提議由自己開車送白少筠回去。
白少筠并沒有反對,回頭朝著蘇輕語的臥室看了一眼,房間的門緊閉。
畢竟夜已經(jīng)深了,他留在蘇輕語這里確實也說不過去,要是被出了差的左君洐知道這事,他沒準都得飛回來揍他一頓。
想想左君洐那張鐵青的臉,白少筠轉(zhuǎn)身跟著蘇湛離開了蘇輕語的家。
……
車內(nèi),
蘇湛正將一瓶礦泉水扔給后排座位上的白少筠。
白少筠接過礦泉水,擰開了瓶蓋,灌了半瓶水下去。
酒醉后的他,渴的厲害。
蘇湛只認真的開著車,似乎并沒有要與他交談的意思。
而白少筠卻覺得有些奇怪,不禁望向前排正開車的蘇湛,問道:“話說,我怎么看著你那么眼熟,好像之前在哪見過你呢?”
“……”蘇湛不語,懶得和他廢話。
白少筠兀自的回想了一會兒,終于拍著腦門說道:“我想起來了,飛機上!你記不記得兩年前,在法國通往中國的飛機上,我遇見過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