綠蘿眼眸內(nèi)閃動著迷惘的光芒,屬于巫琪的意識正在緩慢散去,她張大嘴巴哦哦叫了兩聲,忽覺天旋地轉(zhuǎn),膝蓋一彎,撲到在地上。
幀胥雙手叉腰,喝道:“臭娘皮,平時爺寵溺你,敬你讓你,可你太得瑟了,以為爺是軟柿子,任你摔打,任你踐踏,從今天開始,你給我記住,我是你的夫君,是你的綱常,是你的天和地!你只管做個低眉順眼的小媳婦就好了,倘若變作一只母老虎,在我面前張牙舞爪,我勢必剝了你的皮!”
“我拋了一切,隨你來到這片窮山惡水里,我心甘情愿,天天啃泥吃風我也毫無怨言,因我一心一意想和你創(chuàng)造一個可傳承后世的家園,你這小娘皮,竟然罵我是俗人,讓我滾,哼,我若真的滾了,你一個人留在這里,活不過三天!”
幀胥大吼了一陣子,心中的郁悶發(fā)泄的七七八八,見綠蘿還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,不覺慌了神,連忙上前板她肩膀:“綠蘿,我是被你逼的無法后退才動手打你,啊,我沒有打你,只是將你的手震開罷了,你別生氣啊,剛才說的全是氣話,是氣話,我忘了…..你也忘了吧,好嗎?”
綠蘿抽抽噎噎地哭泣著,淚水爬滿俏臉。
“幀胥,你罵我,嗚嗚,你竟然罵我…..我和你在一起還不夠兩年,你就開始罵我了……日后的歲月,我都要被你這般呼呼喝喝嗎?你罵我是臭娘皮,還說要剝了我的皮…...”
梨花帶雨的綠蘿楚楚可憐,情緒倏爾失控,用力捶打著幀胥寬闊的胸膛,尖聲叫道:“我是母老虎,怎么啦?我打死你怎么啦?想剝我的皮,來啦,剝??!你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,來剝我的皮??!”
幀胥忍住疼讓綠蘿錘了幾十下后才出手制住她,啞聲道:“綠蘿,你一邊打我一邊流眼淚,這說明你心里有我啊,你剛醒來時對我冷冰冰,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,扇我的臉,踢我…..我……我忍無可忍才兇了你幾句話,對不起啊,綠蘿,你,你現(xiàn)在心情好些沒有?”
綠蘿不依不饒地揪著幀胥的頭發(fā):“你胡說什么,明明是你一直在罵我,我什么時候扇你的臉啦?什么時候踢你啦?惡人先告狀哪……”
幀胥咧著嘴吸著冷氣,一手拽住綠蘿的手腕,可又生怕弄疼了她,只能輕輕扯了扯:“先松手,再這么扯下去,我的頭皮都要被你揭開了?!?/p>
綠蘿用力拉扯了一下,聽到幀胥發(fā)出白狼一樣的吼叫后才氣咻咻地松開手,冷著臉走到一邊坐下。
幀胥摸著隱隱作疼的頭顱走到綠蘿身邊挨著她坐下,側(cè)眸看了看綠蘿的臉色,見她似乎沒那么暴怒了才期期艾艾地說道:“綠蘿,幀胥這廂向你道歉了,是我不好,惹你生氣了,那個……那個還不是我著急你,一時暈了頭。”
綠蘿哼了一聲,繃著臉道:“我不過去找燕嬅聊聊家常,你著急什么!”
幀胥愣了愣,盯著綠蘿看了半晌:“綠蘿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?你今天的表現(xiàn)有點古怪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