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茶長老嗯了一聲,既然涉及帝尊的隱私,那最好不要深究下去。
“安黛,繼續(xù)說?!?/p>
安黛聳聳肩,光啟公子連帝尊都不放在眼里,卻對那個妖女……心有忌憚,那妖女到底什么來頭?
壓下心頭那把又酸又惱的火苗,安黛道:“我被困在水潭里時,來了一頭角獸,那角獸……”
她含糊了一下:“我又暈了過去,醒來時,就見到了公子?!?/p>
“你為何歸順了光啟公子?”
安黛自嘲一笑:“光啟公子將帝尊給我的血珠汲取了出來化掉了,換了他的血珠子入我體內(nèi),就這么簡單?!?/p>
若茶長老目光如炬,冷冷看著安黛:“如是,你作何打算?”
安黛抹去下頜的血跡,回以一笑:“若茶長老,安黛走到這一步,可以說身不由己,可如今一身稟賦皆由光啟公子所賜,自然要以他馬首是瞻,況且帝尊拋給安黛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(wù),目的就是讓安黛自生自滅,是帝尊先棄了安黛,安黛只能另尋明主了,帝尊真要怪責,可以親自來拿安黛問罪,但需我的主人光啟公子同意。”
若茶哼了一聲,心想若非帝尊洞察到你心懷異志,又怎會讓你獨自進入兇險莫測的兩積山?
“如是,我將如實稟告帝尊,你好自為之吧!”
安黛默然良久,忽然凄然一笑:“隨你,反正安黛在帝尊心中,不值一錢,我忠于帝尊,或背叛帝尊,他都不會在乎?!?/p>
安黛說完,靜靜走到光啟身后,光啟打了個哈欠,睜開眼:“安黛,交代完了?”
“嗯?!?/p>
光啟一躍而起,伸了個懶腰:“老頭兒都帶著面罩,為何?”
安黛竭力屏住呼吸,支吾道:“……或許風大,老頭怕冷?!?/p>
光啟抽抽鼻子,笑的好生詭異:“老頭兒不怕冷,怕臭,本尊出世至今還來不及沐浴更衣,洗去身上的腥躁,這便回山里的水潭泡泡,安黛,你去尋一套上好的衣袍給我?!?/p>
安黛詫異地瞄了光啟一眼,想笑卻不敢笑出聲來。
光啟大踏步往山口走去,安黛只能呲呲牙,悶悶地看向若茶長老,尋思著是否該剝下這老頭兒的鎧甲給公子送過去?
瑞追冷笑道:“安黛,你的公子爺也曉得形象邋遢,見不得大人物,要尋塊遮丑布來擋擋,你這根墻頭草,還不快點去替他尋一套衣袍回來?免得待會他光溜溜跑出來丟人現(xiàn)眼!”
安黛俏臉一紅,身形閃動,遁去了。
若茶長老若有所思地伸展著拳頭,方才這只拳頭被光啟捏碎,可瞬間又被他復原,這等神術(shù)只有帝尊通曉,這個來歷神秘的光啟為何也曉得?
“瑞追,兩積山內(nèi)的三頭角獸,去哪兒了呢?”
瑞追的眼眉跳了跳,將心里那個可怕的猜想道出:“不會是…..變成了那個臭小子吧?他身上那股臭味,和角獸的味道一模一樣……”
若茶長老嘿嘿冷笑:“我也這么想,角獸是圣祖豢養(yǎng)的寵物,沾了些圣恩和靈氣,在兩積山內(nèi)休養(yǎng)生息多年,竟然讓它修煉成人形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