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帶的菜全都用碗扣住,裝進了籃子里。
程翠娟又催著幾人去換了衣裳。
楊丹溪換了楊桃溪給改的衣裳,楊巖溪和楊金溪也有,唯獨楊青溪穿得單調(diào)。
看著那些漂亮的繡花,楊青溪眼中的怨毒如同實質(zhì)化。
“青青,還不幫你大姐提東西?”程翠娟留意到,抬手就是一下。
楊青溪背上挨了打,嘟著嘴不情愿的提起了籃子,大步先走了。
這邊,楊丹溪將祭祖的東西一一擺上了桌。
桌子擺在堂屋門口,香臺燭臺分擺兩邊,六個酒盅各點了三遍酒,筷子和刀擱在桌邊。
一刀煮得半熟的肉,一個生鲞,一塊豆腐,幾片生年糕,一只朝拜狀的雞……滿滿的擺了一桌。
翠娟舉香一通嘀咕,念了長長的祖宗名諱,又許了一番愿,叩了頭,儀式才算是告一個段落。
楊桃溪聽到程翠娟念的最后一個很含糊很含糊的名字,頓時臉色大變。
她聽到,“萍枝姐”三個字!
“娟姨?!睏钐蚁⒓炊⒆×顺檀渚辏荒樢苫蟮闹眴柕溃拔衣牭侥銊倓偰畹狡贾?,萍枝不是我媽媽的名字嗎?她不是跟人跑了嗎?祭祀名單為什么會有媽媽?”
祭祖,祭的是亡人。
難道她媽媽并不是跟人跑了,而是被害了?!
楊丹溪和楊巖溪聽到,目光齊唰唰的看向了程翠娟,同樣也是一臉的愕然。
“桃桃,萍枝確實是你媽媽的名字?!?/p>
程翠娟把香插好,合掌又拜了三拜,才轉(zhuǎn)身走過來,摸了摸楊桃溪的肩,柔聲解釋道。
“不過,你方才沒聽清楚,我念到你媽媽的名字,是想求祖宗們保佑她,讓她一個人在外頭不至于太難,并不是念的祭文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?!?/p>
楊桃溪恍然大悟,沒再揭穿程翠娟的掙眼說瞎話。
她也壓根沒指望這樣就讓程翠娟現(xiàn)原形。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