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靖遠默默的聽著,看著安顏的笑容,有幾分心碎,所以現(xiàn)在,安顏是傾盡所以,但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嗎?如果安顏愛的人不是他的話,大概真的會一帆風(fēng)順吧?那樣驕傲而又艷麗的女子,怎么會有人不喜歡?
“你有算過嗎?比如感情,比如姻緣?!卑差亼蛑o的問。
陳靖遠下意識的想要逃避,看著安顏灼灼的眼神,抿唇道,“沒?!?/p>
安顏嘖了一聲,“騙人啊。”剛才那么明顯的逃避,以為她看不出來嗎?
陳靖遠失笑,仰頭看著屋頂,微微偏頭,看見外面的因著天亮若隱若現(xiàn)的星空,突然說道,“姻緣這種事就像晚上夜空,黑乎乎一片,誰也不知道,什么時候才會有星光。”
安顏斂了臉上的笑容,深深地看著他,陳靖遠看著夜空,神色恍惚,里面似乎有眷眷柔情,溫和而平靜,像極了陳靖遠一直看著她的眼神。安顏有時候忍不住在想,到底是自己敏感,還是自作多情,為何她總是覺得,陳靖遠對她不光是一起長大的情誼,也有男女之愛,可陳靖遠……
罷了,罷了,自己嘆了口氣,現(xiàn)在陳靖遠既然拒絕了,她便不要多想這些無用的事情,以前愛或者不愛,都不重要,她要現(xiàn)在和以后的陳靖遠,愛上她。
陳靖遠閉上眼睛,安顏自己一時也無話,她知道,提起彼此的感情歸宿,兩人總是無話可說的,本該是尷尬的,可怎奈兩個人都是那種極善于偽裝自己的人,如果不想,任何人都看不出什么,現(xiàn)在彼此都隱藏了尷尬,如往常一樣相處,越是自然,面上越是笑,心中越是清楚彼此之間的界限。
這算不算是一種折磨呢?
安顏微微舒了一口氣,看了看外面,已經(jīng)有些許亮光透進來了,“天要亮了?!?/p>
“嗯?!币粫r的無語,便是等到陳琦進來。
“主子?”陳琦看著半躺在床山的陳靖遠,驚訝的問,眼神里的輕松不加掩飾。
陳靖遠一笑,陳琦平靜下來,慢慢走來,“主子醒了就好,還是南宮公主的有辦法?!标愮χf,順便贊賞了一句。
安顏擺手,“與我無關(guān),我什么都沒做。”
陳靖遠但笑不語,安顏什么都不用做,只要在他身邊就好,只要陪著他便可,可能他做不了什么,但是對他而言,安顏是良藥,是治療心傷的獨一無二的藥。
“主子,先吃飯還是吃藥?”陳琦問到。
“先吃飯。”陳靖遠自然的回道,安顏凝眉,“什么藥?”
陳靖遠搖頭,“不過是些凝神的藥,太累了,調(diào)息用的。”
安顏點頭,陳琦繼續(xù)問到,“白芍要怎么處理?”
陳靖遠眼神陰翳一點,像是颯颯的寒風(fēng)打在身上,“先關(guān)押著,丹參呢?”
“逃了。”陳琦低頭,有些羞愧,人竟然從眼皮地下逃了,實在是……不可原諒。
“找出來,生死不論?!绷锨偷暮庠诿挤寰蹟?,安顏納罕,陳靖遠怎會如此生氣,而且這般明顯的表現(xiàn)出來,丹參即便逃了,也不用這樣吧?安顏敏感的覺得有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