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清露看著墨雨燕把玩著那個瓶子,似乎有自己的計劃,悄悄搖了搖頭,如蘇能這么短時間進入蘇家,住進蘇慕閣,想來也不是普通的人,何況,有主子護著,其他人想要動她,也是沒可能吧。
言清露自己想了很多,但是什么都沒說。
墨雨燕在這里又坐了一會,便起身告辭,言清露看著墨雨燕的背影,眼神變得幽深,不知道在想著什么。
……
與蘇家表面上的寧靜不同,一路一起回去的騰蘇兒和玉柔,卻慢慢有一種針鋒相對的感覺。
“主子,我們是繼續(xù)趕路,還是在這里留一晚?”玉柔看著漸漸壓下來的天幕,以及面前的客棧,問道。
“住這里吧?!彬v蘇兒道,這樣的天,晚上大概會下雨吧,何況,這邊的抒情已經(jīng)安排差不多了,回去也不用著急,下一個住宿的地方已經(jīng)不知道是哪里了。
“好。”玉柔點頭,進了客棧。
“客官,打尖兒還是住店?”店小二習以為常的問。
“住店?!庇袢釠]有猶豫。
“一間房還是兩間房?!钡晷《粗鴰缀跏遣⒓邕M來的兩個人,又看到玉柔已經(jīng)是婦人的裝扮,想著兩個人可能是夫妻,問道情。
玉柔愣了一下,旁邊的騰蘇兒也愣了一下,玉柔沉默不語,看著騰蘇兒,眼神里有淡淡的期待,還有幾分說不清,道不明的情緒。
騰蘇兒沒有說話,也沒有看玉柔,一直沉默著,這沉默的時間,已經(jīng)足以磨去玉柔所有的期待和希望,她靜靜看著騰蘇兒,眼神的光亮一點點褪去,帶著濃濃的傷感和悲傷,是啊,主子之前的確說過什么,但是,他從來沒有真正認可過自己,更不曾給過自己身份。自己,到底在期待著什么嗎?
你看,他為了如蘇,親自來了這里,親自去找了大元的皇子,他從來,不曾開口求人的,即便不是求人,他也從來不曾讓自己請別人幫忙的,但是為了如蘇,他做了。
“主……夫君?!庇袢嵋呀?jīng)等不下去了,旁邊的店小二,眼神一直在她和騰蘇兒身上游走,眼神的感情,她已經(jīng)不敢去看了。
騰蘇兒像是剛剛回神,“一間房?!?/p>
玉柔松了一口氣,眼神也溫和許多,店小二也很懂事,直接給玉柔一間房的鑰匙。
天已經(jīng)黑了,天幕壓了下來,騰蘇兒和玉柔的房間里,只有一盞燈。
騰蘇兒坐在桌前,玉柔坐在床上,她的目光緊緊盯著騰蘇兒,雙手使勁揪著床單,給自己一點勇氣,“主子,要休息嗎?”
騰蘇兒看了一眼玉柔,又收回目光,眼神冷冷的,是玉柔說不出的感覺。
玉柔感覺有些諷刺,這個人說,她會是云蘇閣未來的女主人,但是這個人,卻從來沒有縱容過她,更不曾讓她感覺,有片刻的溫柔和寵溺,似乎,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的,而自己,什么都不算。
玉柔有些不甘心,即便兩個人曾經(jīng)那般親密,他也可以不在乎嗎?可以輕而易舉的推開自己?那么在騰蘇兒眼里,她究竟算什么?
外面的天越壓越黑,從窗戶往外看,幾乎看不到半點的月光,云層厚厚的,壓的人透不過氣來。
屋里有些悶熱,即便已經(jīng)是秋天了,夏日的燥熱,似乎還是沒有褪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