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星語湊過來一看,“這只玉鐲成色真好,通體清澄沒有一絲雜質(zhì),真真是溫潤如玉呢。”
于蘭淡聲笑說:“鐲子很漂亮?!?/p>
薛靜宜也笑了笑:“的確很漂亮,若不是家中長輩給的,我就割愛給你了。咱們許久未見,我本該帶點禮物過來的?!?/p>
割愛?若不是場合不對,于蘭真想不假辭色轉(zhuǎn)身走人。
以前母親還在的時候,薛靜宜經(jīng)常做的就是借故跑到她家里來,悄悄拿走她的文具或是課外書。
那個年代課外書很貴,于國偉是不舍得給薛靜宜買這些的,但班上同學(xué)都有,薛靜宜忍不下這口氣,就會把主意打到于慧這個姑姑這里。
于慧這些年攢下來不少錢,也很肯花在于蘭身上,別的女孩有的東西,她都會給自己女兒配上一份。
因此就被薛靜宜記掛上了。
于蘭曾當(dāng)場抓獲兩次,但于慧每次都讓她息事寧人,然后掏錢給她買新的。
這樣偷竊成性的人,有朝一日竟也能坦然地說出割愛給她。
只當(dāng)沒聽見,透明人一樣給柳星語倒水。
“好了于蘭,你也找個位置在邊上坐吧?!绷钦Z指了指沙發(fā)的位置。
柳星語知道薛靜宜自帶資本光環(huán),很想和她套近乎,但因為和薛靜宜是初相識,沒什么話題可說,想了想,扯到于蘭身上。
“我想起于蘭在青禮研究所有個項目,不知道靜宜你了不了解?!?/p>
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,項目被毀,若不是秦崢力挽狂瀾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研究所叫停了。
薛靜宜的笑容深了些,惋惜道:“自然是了解的。于蘭她們做項目非常辛苦,如今又出了意外,一切都得從頭再來呢?!?/p>
一句從頭再來,浪費了多少她們的努力?
于蘭不信薛靜宜會不知道薛敏敏要縱火一事,她就是故意這么說的。
柳星語訝然道:“什么意外?我最近忙著做項目,還沒了解過新聞。”
于蘭冷聲道:“所有的課題成果都被一個縱火犯毀了,不過......”她定定地注視著薛靜宜:“我相信,縱火之人很快就會遭到法律的制裁。”
不知道薛靜宜聽到這個又會作何感想。
“希望如此?!毖o宜喝了口茶,笑得云淡風(fēng)輕。
柳星語也應(yīng)聲說該是這樣,“膽子這么大,敢到青禮研究所搗亂,怕是來了小賊,慌不擇路才這么干的,于蘭你也不用太擔(dān)心?!?/p>
“或許是吧?!庇谔m將水壺放在茶幾旁,“師姐,我看時間差不多了,就先去青禮研究所跟一跟項目?!?/p>
“先不急,既然你和靜宜是舊相識,再聊一會兒好了?!绷钦Z語氣和緩但不容人拒絕。
薛靜宜倒是無所謂于蘭的去留,笑得優(yōu)雅,“于蘭還是老樣子,一點都沒變。把學(xué)習(xí)看成重中之重,其余旁的都不在意了?!?/p>
柳星語笑道:“于蘭就是這個性子,這不,大家伙都在前面招待貴賓,于蘭在實驗室認真工作,難怪徐老師這么喜歡她。”
柳星語意有所指地表示于蘭沒眼力見,一點也不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