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寒翼看著也只能內(nèi)心焦急。而接下來的過程,明顯要比之前更加艱難,甚至有一次,陸青鸞不知是分神了,還是別的事情,忽然差了內(nèi)力。登時一股寒毒自中年人的體內(nèi)流出,直直的順著她的手臂就竄了上來。陸青鸞一截白嫩的皓腕,霎時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色,好在僅僅只是瞬間,就被陸青鸞強行以火蓮只力驅(qū)散。顯然,到了此刻,其中的兇險程度,已經(jīng)微微超出了陸青鸞的預料范圍。若是沒有靈王墓這極品的火蓮輔助,隨便尋一株藥性不強的,只怕是要徹底一敗涂地的。陸青鸞身上的冷汗早已侵濕的內(nèi)衫。大約又支撐了一個時辰后,靈王墓內(nèi)的火蓮,幾乎都快要被陸青鸞給揪禿禿了,看著那最后為數(shù)不多的花瓣。陸青鸞也只能暗咬銀牙,將最后的兩瓣,一瓣塞進自己的嘴里,一瓣給了宇文寒翼?!昂谧炖?,化入內(nèi)力……”宇文寒翼自然知道什么意思,不敢多問,照做后,直接以內(nèi)力襄助陸青鸞,有了如此強大的幫助。陸青鸞登時一鼓作氣,頗有種要與這寒毒一決高下的意思。而那寒毒在中年人的體內(nèi),盤踞多年,似乎也知道此刻是有人要根除它,一時越發(fā)的活躍了起來。甚至在中年人的體表,結(jié)出了一層淡淡的寒霜。明明是秋高氣爽的天氣,秋老虎正是肆虐,但這小小的房間內(nèi)卻是冷若數(shù)九寒天。不是那種物理上的冷,到像是從心里發(fā)出的冷意。宇文寒翼的一張臉,已經(jīng)嚴峻到了極點,他已經(jīng)清楚的感受到,陸青鸞的身體在發(fā)抖。她已經(jīng)支撐到了邊緣,若在這么下去,只怕會很危險??扇舸丝坛肥?,他明白,便是等同放棄了自己的恩師,因為第一次陸青鸞就對她說過,不動手則以,一動手,結(jié)局只有兩個,要么治好,要么死。此刻便是他最難抉擇的時候?!瓣懬帑[,你收手吧,不要勉強了?!北绕鹗ザ鲙?,他仿佛更害怕失去陸青鸞,或者說,不值得,為了一個人,讓另一個人陷入危險。尤其她還是三個孩子的母親?!熬筒钭詈笠徊搅?,莫要掉以輕心……”但陸青鸞堅持了這么久,又怎么會輕易說放棄,而這所謂的最后一步,實則也是最兇險的一步。就見陸青鸞剛說完,她整個人忽然嗤的一聲,吐出了一口鮮血,便就萎靡昏厥了過去?!瓣懬帑[?!庇钗暮碲s忙將之擔心的隴在懷里,在看床榻上的中年人,體表上的寒霜明顯開始褪去了。但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無暇顧及,拼命的開始給陸青鸞輸送內(nèi)力,希望她可以醒過來?!瓣懬帑[你怎么樣?”陸青鸞好半晌才艱難的睜開眼,幽幽道:“……究竟是什么人,竟會用這樣歹毒的法門來傷人,好厲害的寒毒,不過你放心,幸不辱命,應該是除去了,咳咳,我太累了,我要睡一下……”說完,陸青鸞像是支撐不住了,垂眸便睡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