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的奴婢也漸漸都習以為常了。不過幾日后要喝喜酒的事,卻是越傳越開,尤其夜太妃提前幾日就在京中各大酒樓,設(shè)置了流水宴。但凡入酒樓的人,只要說上幾句恭賀的話便可白吃白喝,酒足而去。一時之間,仿佛整個京城都沉浸在這場盛大的婚禮之下,甚至不少外地的人,聽聞京城的喜慶,還特意趕來湊熱鬧。陸青鸞聽聞后,嗯,除了苦笑,便是一時笑的好苦,說好的走個形式,小操小辦呢?時間依舊還是一天一天如流水的過著。陸青鸞整日窩在府里療傷恢復,唯有夜太妃隔三差五的過來打攪,不是問她夜王府如何修繕,才和心意,一會兒來給禮服的樣式,生怕陸青鸞不喜……陸青鸞對住所沒什么要求,茅草屋也不是沒住過,至于禮服,只穿一日,她就更沒要求了,但架不住夜太妃過于熱情,只好勉強應(yīng)著。等應(yīng)完,在一掐算時間,似乎已經(jīng)不足六日時間了,陸青鸞開始有種莫名焦躁。而宇文寒翼這幾日竟真的在沒來過郡主府,也不知在忙什么,陸青鸞嘴上說不讓他來,可如今她竟真的不來了,她反而心里又開始有點不得勁起來了。轉(zhuǎn)眼又是深夜。皇宮。一道矯健的身影,快速掠入一座宮廷,因為速度太快,甚至連周圍的護衛(wèi)都不曾察,只見那人如一道黑煙一般,停在了殿內(nèi),望著重重宮沙后的女子背影,黑煙停住了腳步。才看清這是一個身著黑衣的中年人。而宮沙后的女子,早在他第一時間到來,便有了察覺,微微側(cè)目,微有些訝異的道:“你竟醒了?”黑衣人點頭:“剛清醒不久,恢復了幾日便來看看故友了,這云朝京城怕也就你一個故友了,這些年,可還好?”女子一笑:“好與不好,這都是我的宿命,反而覺的也不錯,你既然醒了,中州那邊必然有所察覺,你打算意欲如何?”黑衣人沉默了了片刻,方道:“我也沒有想過我還有這重見天日的日子,既然活了,我也知道那些人未必會放過我,大不了玉石俱焚再死一次又何妨,至于翼兒,他若能憑本事發(fā)現(xiàn)這其中的秘密,便是他的本事,若他發(fā)現(xiàn)不了,就讓他好好做這云朝的夜王吧?!迸狱c頭,似乎這也是她的意思?!澳慵葲Q斷那就走吧,云朝這邊我自竭盡全力。”“好。”黑衣人點頭,仿若訣別一般轉(zhuǎn)身離去。只是沒想到,黑衣人剛才離開沒多久,皇宮的暗處,忽然又略出一道飛快的身影,瞬間將黑衣人攔住了去路。“師父,我都堵到這了,你覺的你還能躲到什么地方去,你這是要去中州了嗎?”宇文寒翼冷淡一語。其中又是難過又是憤怒。他心心念救了這么多年的人,醒來就要丟他而去,如何另他不傷心難過,他這幾日丟下自己的新嫁娘不去看,里外圍追堵截,就是為了見他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