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青鸞開始有些后悔,當(dāng)初是不是不該將琉殤留在北國,畢竟這世上,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適合做父母。
“去北國京城吧,早日拿到那幽冥蟲,早日也安心一些,”劍圣則幽幽道。
于是眾人都不約而同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好在有靈圣和韓宇寧守在琉殤的身邊,就算北國發(fā)生動亂,旁人也傷不到他,只是不知他此刻心境如何?
明明分別的時候都說了,若是他在北國呆的不開懷,就讓人傳信給她說,她卻沒有收到琉殤的只言片語。
一行人的裝扮,不顯山不露水,猶如普通商隊一般,行了兩日,方才抵達(dá)北國京城。
入夜。
眾人兵分幾路,悄然就進(jìn)入了琉殤被圈禁的府邸,此刻還不到睡覺的時辰,但整個府邸已經(jīng)漆黑一片了。
而且位置也比較偏僻,府中跟沒什么侍奉的奴婢,陸青鸞越往里走,越是感到幾分心涼。
她心心念念想要找到自己的小寶,哪怕千難萬險都不曾放棄過,這北國帝后無端尋回了自己的骨肉,卻是這般對待。
虧當(dāng)時他們還做出一副很是歡迎的樣子。
原來他們的歡迎,是琉殤平庸的基礎(chǔ)上,琉殤一旦超過他們心尖尖上的孩子,便是不容的。
“哎……”
這人心呀,果然不是共通的。
“什么人?”
大約周圍真是一個人都沒有,陸青鸞與宇文寒翼,是越走越是猶如走在自家后院一般的自在了。
果然沒走出幾步,就被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“是我們?!?/p>
同時她也立刻聽出了這聲質(zhì)疑的主人,正是韓宇寧。
韓宇寧大約也是愣了一下,沒想到這么快就遇到‘故人’了,嘆了口氣,方才現(xiàn)身道:“仿佛你們走了沒幾日,這北國才剛下了兩場雪,又仿佛你們走了好多年了,因為發(fā)生了不少事?!?/p>
韓宇寧一身丹青色的斗篷,雖身處這有些荒涼的院子,但模樣不見頹廢,到仿佛這里的女主人了。
琉殤還小,她便是琉殤的大管家了。
“都發(fā)生了什么事?為何不傳信給我們?”陸青鸞問。
韓宇寧古怪一笑,“聽說你們忙的很,就是給你們傳信了,你們就能來?在說,這是琉殤的意思,他不想你們知道?!?/p>
“為什么?”
陸青鸞不懂,換句話講,琉殤孤苦無依,還被自己的師父背叛,他們便是琉殤后盾,他如今在親生父母面前過的不好,為何不說?
“我之前與他說過的……”
“那只能說明,你一點(diǎn)都不了解那孩子,”韓宇寧淡淡一語,繼續(xù)道:“說起來,你們到底非親非故,并無血緣關(guān)系,他不想太過仰仗你們吧,這孩子的心眼啊……”
“糊涂,不想,便不說了嗎?是不是等我得到消息的時候,他在北國已經(jīng)被欺負(fù)死了?”陸青鸞氣憤道。
“欺負(fù)死到不至于,不是還有靈圣和我嘛,哎,陸青鸞,你怎么還是不懂呢,”韓宇寧嘆息,一副操碎心的樣子。
“什么不懂?”
陸青鸞都給聽糊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