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舒卷穿著白大褂,目光靜淡地落在羅納的身上,語氣也沒有太多的起伏,仿佛毫殺傷力:“先生,你擋了我的道了?!?/p>
羅納疑惑地望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東方人,瞇了瞇眼睛:“我在解決叛徒,希望你不要惹禍上身?!?/p>
“哦?!绷质婢響?yīng)了聲,側(cè)身讓過羅納。
羅納一個抬腿,準備直接踩在裴商羽中槍的腹部上。
這么一腳下去,裴商羽必死無疑。
只是——
羅納原本用力的一擊,卻好似突然變成了棉花一般,隨后,他整個人就那么直接軟倒在了地上。
就連閉上眼睛的那一刻,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。
林舒卷見人倒下,臉上沒有半分意外,他只是蹲下,看了一眼裴商羽的情況,隨后走了幾步,叫了幾位醫(yī)生過來:“這個人需要急救?!?/p>
醫(yī)生望著地上中彈的人,瞠目結(jié)舌。
隨后,他們又問地上的羅納:“林博士,那他呢?”
“在這里污染環(huán)境,可以扔出去?!绷质婢碚f罷,直接去了走廊盡頭的化驗室。
化驗室里,林舒卷將剛剛打開的一個瓶子放入口袋。瓶子里,透明的液體只剩了一半。
宮陌伊抬起眼睛,見到這一幕不由笑了:“舒哥,誰惹你了?”
“不認識?!绷质婢淼溃骸胺磻?yīng)結(jié)果出來沒有?”
“還有最后兩分鐘。”宮陌伊道。
“嗯?!绷质婢睃c頭:“對了,剛剛醫(yī)院遇到了一個過去的朋友。”
宮陌伊抬眼:“不是吧,你哪里都有朋友?”
“是大學(xué)同一屆的,后來他學(xué)了臨床醫(yī)學(xué),我學(xué)的制劑學(xué)?!绷质婢淼溃骸八蠛筇旖Y(jié)婚,請我去,你和我同去吧!”
“啊?”宮陌伊道:“我都不認識他,不好吧?”
“他妻子是你的粉絲。”林舒卷一邊看數(shù)據(jù)分析,一邊道:“對方也是華人,之前看過你一次救援,似乎是在d國。所以剛剛他見到我,專門拜托我請你。”
宮陌伊訝然:“還真巧??!那好啊,我們一起去?!?/p>
她算了算日子,北冥與墨二人估計要兩三天才能完全解毒,不過到明天應(yīng)該就能醒來。
北冥深嚴重些,估計一個月才能下地行走。
大后天二人病情都穩(wěn)了,她和林舒卷離開一會兒也沒事。
二人正交談著,這邊反應(yīng)結(jié)果也終于出爐,看到數(shù)據(jù),林舒卷微微凝眸,隨即道:“可能需要一種成分,我再試驗一下。小伊,你去給他們先打三分之一劑量,暫時穩(wěn)定病情?!?/p>
宮陌伊點頭,直接拿了針劑出去。
走廊上,瓊斯見到宮陌伊,很客氣地沖她點頭,一說話,卻先吐了一口血。
宮陌伊疑惑:“怎么了?”
“沒事,小傷?!杯偹剐πΓ骸棒嵊鹨矝]事?!?/p>
宮陌伊點了點頭:“嗯,沒關(guān)系,如果感覺快不行了,隨時找我們?!?/p>
瓊斯聞言,笑了。
病房里,宮陌伊先給北冥深打針。
男人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,整個人依舊在深度昏迷之中,并且伴隨著高燒。
宮陌伊突然有些恍惚,當(dāng)初兩個家族的仇恨,她是聽過的,包括自己母親,也因為北冥深的父親而飽受痛苦。
只是時光匆匆多年過去,他們這一代,竟然奇妙地成了朋友。
她走到了北冥與墨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