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”方佩妮詫異地放下手中的茶盞，略微收斂些笑意，望向厲斯年，等著厲斯年繼續(xù)說下去。誰料，厲斯年話落之后，臉立即一變。嘴角玩味的笑容不見了，秒變傳言中的冰塊兒臉。其變臉的速度，令方佩妮不禁心中暗驚。隨即看著厲斯年從懷里掏出支票夾，抽出張空白支票，“唰”地遞到她面前?！邦欐虫檬俏姨?，”厲斯年單刀直入，一改剛才的客氣，冷臉冷聲直言道，“不管她想跟你合作什么，怎么合作，資金我來出，她只能用我的錢。”面對厲斯年幾近不客氣的言行，方佩妮微微一笑。看眼厲斯年手中的支票，并不去接，只一臉淡然地接話道：“厲總，顧小姐跟您之間的傳聞，我的確聽說過一些，不過上次跟她短暫的見面，不曾談過這些，今天聽您這么說，我很意外?！薄爸劣诤献魇裁矗趺春献?，這是我們今天主要洽談的內容，因此結果如何，我尚且不知，這支票，抱歉，我不能拿?！薄 査鼓瓴粷M地皺了皺眉。沒有任何商量余地地，直接把支票放到茶幾上，一臉拒絕深入話題的樣子，冷著臉站起身:“方總，娉婷應該馬上就到，我不想在這里碰到她，當然也不希望她知道我來過的事情，至于其中原因，那是我們夫妻之間的家事?！眳査鼓暌荒槹寥坏厣斐鍪?，跟方佩妮匆匆一握：“你只要記得，隨便你們怎么合作，但是資金——必須用我的！告辭！”厲斯年告辭的速度，跟他出現(xiàn)在F&H的速度一樣，不過眨眼之間。如果不是茶幾上還放著那張已簽字蓋章的支票，方佩妮幾乎覺得像在辦公室里打了個盹，而剛好做了個短促的夢一樣。舒嵐很快進來收拾干凈茶幾，然后立到辦公桌旁，看著一臉若有所思，一直盯著支票的方佩妮，出言提醒：“方總，顧小姐馬上就到了，您若沒有其它吩咐，我下去接她?！狈脚迥葜钡竭@時，方才回過神，輕輕擺下手：“我們一起下去，這就去。”方佩妮把支票放進平時放貴重物品的抽屜里，最后看了一眼，才關上抽屜，帶著舒嵐下樓。在大門口等顧娉婷的時候，方佩妮忽然吩咐道：“舒嵐，幫我搜集厲斯年所有的資料，從他父輩直到現(xiàn)在，厲家任何一個花邊新聞跟謠言都不要放過，最快速度給我。”舒嵐面上閃過一絲驚訝：“是！方總?！彪S即又謹慎地問：“要我現(xiàn)在去嗎？”畢竟看方佩妮的神情，嚴肅中帶著深深的擔憂，看似急切，這讓舒嵐一時不好把握。方佩妮望著大門前由遠及近的出租車，邊朝那方向露出笑容，邊匆匆回道：“等我?guī)е虫蒙蠘?，就開始吧?！笔鎹共挥稍俅伟櫭?，心里對顧娉婷的戒備跟小心再多一分。盡管舒嵐已聽方佩妮說過，顧娉婷是她舊友遺失在外的孩子。但這樣親昵地稱呼跟語氣，以及過分看重的態(tài)度，還是有些過了。這讓舒嵐有些百思不得其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