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斯年面無表情朝那人伸出手:“手機!”那人不清楚什么意思,跟同伴互看一眼,然后猶猶豫豫地把手機遞給厲斯年:“想打給衛(wèi)總是嗎?按‘1’就行!”為首的保鏢指著自己的手機說。厲斯年身后,厲澤羿跟厲雨薇父女二人,早給自己手下兩名保鏢松了綁。然后四人隨厲斯年身后步出門外,看著象征著自由的長廊,松口氣。借厲斯年去長廊查看的功夫,兩父女低頭耳語。厲澤羿:“那兩個蠢貨靠譜嗎?”厲雨薇:“他們家人在我手里,沒問題!”厲澤羿:“等下看我眼色行事,不準(zhǔn)多話!”厲雨薇:“……爸爸!”厲雨薇很是冤枉,“……我什么時候不看你眼色行事了……”父女二人正悄聲嘀咕,厲斯年已轉(zhuǎn)回門前,拿著保鏢遞來的電話,給衛(wèi)虎撥出去。但電話一連撥了幾遍,都提示線路正忙,無法接通?!傲柘壬?,我們下去車?yán)?,邊走邊打好了?”為首的保鏢建議。厲斯年把電話甩還給他,帶頭闊步走在前面,這人緊隨其后,其他四個保鏢也快步跟上。厲澤羿本欲帶著厲雨薇跟兩個保鏢,乘另一部電梯離開。然而厲斯年卻親自按著電梯鍵,示意厲澤羿上來。厲澤羿咬了咬牙,目光飛快瞄過厲斯年身后的五個保鏢,沉著一張老臉,跨進電梯。厲雨薇見厲澤羿進了電梯,也緊抿著嘴唇,不情不愿地一腳踏進來。這父女二人的表情,全部落在厲斯年眼里。厲斯年不由心里沉了沉。顯然,他身后這些人,不僅跟這父女二人無關(guān),甚至這父女二人,還真當(dāng)這幾人是衛(wèi)虎派來接他的,不然不會這么乖乖聽他的話。電梯很快下到一樓,一行十幾人,厲斯年跟厲澤羿并排走在前面,走到門口時,厲斯年忽然停下,極傲慢地瞥了眼厲澤羿,嘲諷道:“厲副總這是跟我跟上癮了嗎?”說罷,撥腳便走,一別想甩開厲澤羿的樣子。但緊跟他身后的那個保鏢,卻立刻皺眉對他道:“凌先生,他們今天這樣對你,你這是要放了他們?那也太便宜他們了吧?”厲斯年面色微冷地望著那人,反問他:“不然呢?”平靜的語氣,卻含著這人對他的決定質(zhì)疑時,而產(chǎn)生的極大反感。兩人這一問一答,把厲澤羿父女二人的心,嚇得是起起伏伏。畢竟厲斯年之前的那句“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”的話,猶在耳畔。當(dāng)厲斯年從他家保鏢身上,搜出來用于迷倒厲斯年的乙醚時,父女二人便以為,厲斯年會給他們兩父女用上一回?,F(xiàn)在聽厲斯年反問保鏢“不然呢?”,厲澤羿立刻瞪著那個保鏢,高聲挖苦著挑撥道:“凌驍,看來衛(wèi)虎根本沒把你放在眼里??!不親自接你,也就算了,就連派來的手下,呵!也是眼色最差、最不聽話、甚至連尊卑的!”厲澤羿把“尊卑”二字咬得極重,而且還拉著長音兒。厲澤羿這是明顯的激將法。他想激厲斯年不要聽那保鏢的話,堅持自己剛才的命令,把他們父女二人放走。也不知是凌驍真的上了他的當(dāng)。還是這人本身的性格使然。凌驍果然對那保鏢沉下臉。相當(dāng)不悅地反問那保鏢道:“怎么,我的話不管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