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林酒店外的廣場足有幾千平,但卻被密密麻麻的人頭擠得滿滿登登,上百伙勢力錯綜復(fù)雜,誰看誰都不順眼,臉上掛著不屑和挑釁。不過大會規(guī)矩森嚴,倒是沒人敢主動生事,只是在眼神上切磋一下,時不時蹦爆出點點火花。秦九州站在蔣一龍身旁,旁若無人的抽著煙,等著迎賓司儀通知入場。蔣一龍現(xiàn)在手握江州大半江山,自然也在受邀之列,秦九州懶得動手打進去,便跟著蔣一龍按正常程序入內(nèi)。今天來這的目的只有一個,警告一下四大家族,讓他們不要再打冷氏的主意。至于區(qū)區(qū)江北省話事人,秦九州還沒有看在眼里?!敖菔Y一龍,來了沒有?”這時迎賓司儀大聲喊出蔣一龍的名字,神態(tài)倨傲的掃視眼下的人群。蔣一龍心里冷笑不止,四大家族狂妄也就罷了,連手下的司儀都這么囂張,今天就讓你們好好見識一下,什么才是真正的大佬?!拔以凇!笔Y一龍應(yīng)答一聲,朝著秦九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恭恭敬敬的跟在他身后。迎賓司儀和其余未入場的大佬各個一臉迷糊,不知道秦九州和蔣一龍到底誰是主誰是仆。按理說司儀念到的是蔣一龍的名字,蔣一龍應(yīng)該是主子才對,可他為什么會對自己的隨從這么恭敬呢?真是太詭異了。“蔣一龍,你搞什么花樣?你好歹也是一個大哥,走在手下身后像什么話?”司儀確認過蔣一龍的身份后,眼中閃過一絲不快,老氣橫秋的教訓(xùn)道。蔣一龍一點不慣他毛病,白眼一翻道:“關(guān)你屁事!你一個臭報幕的,輪得到你對我指手畫腳?”司儀老臉一紅,頓時有些無言以對,冷冷的哼了一聲,示意蔣一龍可以入場了。二人進了柏林酒店大樓,坐電梯一路上了最高層。柏林酒店頂層是一個開闊的大廳,面積足有六千多平,正東側(cè)建有半圓形舞臺,巨大的紅色幕布從中間呈弧形分開,垂束兩側(cè),仿佛大姑娘耳旁的麻花辮。舞臺上放著一排桌椅,桌面上鋪著紅色桌布,整齊的立著四個話筒,顯然是四大家主講話的位置。臺下整齊擺放著一百多個圓面折凳,沒有靠背,是用來給參會的各地大佬坐的。四大家族之所以選用這樣的折凳,也是歷屆的規(guī)矩,目的是為了讓這些大佬坐起來感到不適,同時能挺直腰桿聽講,從側(cè)面起到震懾之意。蔣一龍找到邀請函上對應(yīng)的位置,把折凳上的號碼牌放到凳子下方,從懷里拿出手帕,彎腰將凳面仔仔細細擦拭一遍,對秦九州恭聲道:“秦先生,您請坐?!鼻鼐胖葑潞?,蔣一龍收起手帕,雙手自然虛握,一臉肅然的站在秦九州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