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熠欲哭無淚,他真的太難了,硬著頭皮繼續(xù)往下說:“這是…這是寧小姐自己的原話?!薄啊睌[明是敷衍地在隨口扯淡。喬蒼掛了電話就邁步往外。厲勛爵難得玩心起,在后面慢悠悠地開嗓問:“阿九,急救室里這個怎么辦?”喬蒼理都沒理他,只沉聲交代溫娜:“守在這兒,等以寧醒了給我消息?!薄笆?。”厲勛爵站在原地,看著男人匆匆離開的背影,一副過來人的姿態(tài),淡淡輕哂:“嘖,看來是栽了啊……”“誰栽了???”旁邊傳來女人溫柔困惑的嗓音。厲勛爵回眸瞬息,原本淡漠的神色仿佛沾染了春風(fēng),目光有溫度般落在妻子身上。“喬蒼?!彼鹬?,手已經(jīng)自然地扶住了她的腰。卿清自然知道喬蒼是誰,她也見過幾次,總覺得那男人太冷淡了些,不可親不可近的。她枕在厲勛爵肩上,有點好奇:“他不是很厲害嗎?誰讓他吃虧了?”厲害么?厲勛爵挑了挑唇:“一個女人?!薄芭??”饒是性子溫淡平和如卿清,倒也免不了八卦起來,眼眸亮晶晶的,很有興趣,纏著他問,“是誰呀?”厲勛爵輕笑,縱容地捏了下她的鼻尖:“改天有機(jī)會介紹你們認(rèn)識?!鼻淝逯浪麖牟粫_她,點頭說:“好呀?!焙霉缘臉幼?。厲勛爵被撩撥了心弦,垂眸凝視著懷里乖順的嬌妻,又想到喬蒼和寧展顏相愛相殺這些年,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撿到了寶?!拔壹仪迩搴霉浴!彼袜矝]給懷里女人反應(yīng)的時間,更不會管這是什么場合,挑起她的下巴,俯身便是一個深吻……順便有點惋惜,沒能給喬蒼當(dāng)場灌這嘴狗糧。而此時的喬蒼,車速開到最快,幾乎是在市區(qū)大馬路上飆車。他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,車窗放下,深秋的勁風(fēng)好像什么都吹不散。腦海里始終留存不散的,是寧展顏最后看他的那一眼。一種莫名又濃烈的余悸在心頭化開。他有種強(qiáng)烈的直覺,要是現(xiàn)在不回去,不立刻見到她,他會后悔一輩子。車終于開到了公寓。但寧展顏的房子里漆黑一片,她人不在。喬蒼心慌了片刻,很快又冷靜下來。他再度撥打?qū)幷诡伒奶柎a,依然是關(guān)機(jī)狀態(tài)。他凝眉思考了片刻,打通了陸炎琛的電話:“寧展顏在你那兒嗎?”“……在?!标懷阻⊥低低鶑N房那邊瞄了一眼,趕緊明哲保身,“小舅,我想給你打電話來著,不過小舅媽說你現(xiàn)在肯定忙著照顧岑以寧,讓我別打擾你。”“……”果然如此。喬蒼一邊往外走,一邊言簡意賅地問:“她怎么樣?”“挺好的啊,跟你兒子在一塊在吃宵夜呢?!薄八皇窃谘鐣d吃撐了嗎?”“說散步太累,又餓了?!薄啊眴躺n幾不可聞地笑了一下,還想說點什么,卻聽見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。“陸炎琛,你們家番茄醬在哪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