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蒼的理智在提醒他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推開她,可手扶助她的肩,用力握緊了,終究舍不得推開?!皩幷诡仭彼曇粲悬c(diǎn)啞,“夠了?!眽蛄??怎么會夠?她踮腳踮得好累,仰起頭有些委屈巴巴的:“喬蒼,你親親我……”喬蒼腦子里繃緊的那根弦被她這軟軟的一聲徹底壓斷了。“寧展顏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?”他的小姑娘傻兮兮地咧開嘴笑,用力點(diǎn)頭:“我想你……親親阿寧啊……”她喝醉了。如果不是這樣,她不會這樣主動親近他。如果不是明天就要離開……他也不敢親近她。喬蒼低頭吻住了她的唇,不同于她蜻蜓點(diǎn)水式的親吻,一下一下,細(xì)密地隔靴搔癢。他吻得溫柔卻纏綿,糾纏著她呼吸都亂了。她在這方面所有的經(jīng)驗都來自于他,沒人比他更了解她的身體,可只有上帝知道,也不會有人比他更沉迷于她……他把她放在了柔軟的沙發(fā)上,一寸寸地撩撥,讓她在他身下軟成一灘?!鞍帲f你要我。”他溫柔地耳語,趁人之危。寧展顏此時意識全無,身體難受得緊,而眼前這個男人,是她唯一的救贖。她仰起頭,無力地求救:“喬蒼……我難受……”他眼神一黯,任由眼底欲火燎原,但動作還是溫柔克制的,盡量不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……等真的進(jìn)入時,他微微咬緊后槽牙,吐出一口氣。寧展顏卻難耐地扭動腰肢,哭著喊難受。是真的要命。寧展顏對那一夜的記憶很模糊,一開始是難受,后來是歡愉和痛苦一起在身體里炸開,酒精的后勁燒人,體內(nèi)極致的欲望更磨人,最要命的是有人在她耳邊一遍遍輕哄著她,讓她說:“阿寧,說你愛我……”她每說一聲,壓在她身上的人似乎就更興奮一分。她最后哭啞了嗓子,求饒的語調(diào):“喬蒼……”……倪歡來的時候,書房內(nèi),一片狼藉。喬蒼剛抱著寧展顏從浴室出來,用寬大的浴巾把她包裹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。這是倪歡曾在公開場合見過喬蒼幾次。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,在這個男人面前,每個人臉上帶著幾分膽寒的懼意。而喬蒼總是一身黑衣,清冷矜貴,氣場凌厲。但現(xiàn)在,倪歡首次見到了不一樣的喬蒼。他抱著一個熟睡的女人,神色溫柔得不成樣子?!熬艩敗!蹦邭g恭敬地喊了聲。喬蒼沒看她,只淡淡說了句:“在這等著?!彼е鴮幷诡侂x開了書房,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,剛才臉上的溫柔神色已經(jīng)蕩然無存,沉寂清冷的眉眼,氣場攝人。這才是傳說中的冷面閻王。他那一瞬間的溫柔,大概只給懷里的女人吧。“倪歡?”喬蒼看她一眼。女人一頭干練的短發(fā),五官精致冷艷,穿黑色沖鋒衣?!笆恰!彼娺^他好幾次,可他大抵沒拿正眼看過她。書房里充斥著歡愛后的氣息,倪歡也不是什么沒開化的小姑娘,自然聞得出來,她表情有點(diǎn)不太自在。相比之下,喬蒼淡定得多,隨意地坐在沙發(fā)上,骨子里的清冷矜貴透出來,生人勿進(jìn)?!暗让魈焖蚜?,送她回去收拾東西。后天一早,把人送去禹洲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