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兒娘笑著說:“小許大夫慢走。”
許京墨溫雅地回禮。
兩個人一前一后出了陳家的門,就傻眼了,那兩個小家伙呢
陳春燕趕緊回到門里,“阿娘,您有沒有看到小六”
燕兒娘洗干凈手,走到門口,向外看。
“剛不還在門口耍呢嘛?!?/p>
這家伙
他是在鄉(xiāng)間野地耍慣了的,他要耍,家里人也不會管,但他帶著一個許連翹,這就不行了,人家教養(yǎng)的姑娘,要是磕著碰著了,他們可不好交代。
許京墨見陳春燕和燕兒娘比他還要著急,他便反過來安慰兩人,“修言看上去是個很可靠的孩子,應該不會帶著連兒去做出格的事情,你們都不要著急。我們先會胡阿婆家看看。連兒什么地方都沒有去過,每天都待在胡阿婆家,最有可能就是帶著修言去了那邊?!?/p>
燕兒娘嘟囔道:“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。”
陳春燕:“阿墨哥,你等會兒,我?guī)衔腋?,萬一我哥打人可兇了?!?/p>
陳春燕沒有說完,但許京墨聽懂了這個萬一指的是萬一什么。
龍橋村是窮,可再窮也不保證拐子不光顧,要是拐子當真洗手不干了,城里的牙行早就倒閉了。
只是牙行有個不成文的規(guī)矩,那就是如果孩子是在本地拐的,牙行不會收,拐子得把人帶到外地。本地牙行賣的,都是自愿賣身為奴或者從外地拐來的人。
陳春燕往傻大哥手里塞了兩個豆子,傻大哥便樂呵呵跟著陳春燕走了。
三個人快步朝胡阿婆家走,還沒有靠近,他們就聽見了院子里的交談聲,那是祁軒對陣許連翹加陳修言的聲音。
“來來來,再來,買定離手啊。”
許連翹眼珠一轉,“小六,你押大,我押小,我們吃莊家?!?/p>
許京墨和陳春燕的臉色同時黑了。
陳春燕戰(zhàn)斗力更強,直接推開許京墨就沖進了院子里。
祁軒嚇了一大跳,收桌上的骰子都來不及。
陳春燕卻像是沒看到他們似的,直接從他們旁邊走過去了。
祁軒便松了一口氣,這口氣還沒有松到底,陳春燕又從那頭沖了過來,手里還拿著剛從廚房里取的菜刀。
“我砍死你這個王八蛋啊,你教什么不好,教人家的弟弟妹妹賭錢”
許京墨本來想跟祁軒講道理的,但看到陳春燕那個架勢,他道理也來不及講了,趕緊沖上來阻攔。
祁軒的護衛(wèi)又不是死的,立刻就冒了頭,祁軒卻微微搖頭,他們便縮了回去。
祁軒握住陳春燕的手腕,“你看清楚啊,沒有賭錢。”
陳春燕轉過頭,確實沒在桌上看到錢,只看到了幾個大紅棗。
賭棗
她怒氣一點沒減,“我管你賭什么,只要是賭就不對不管賭什么,都是一樣的性質,哪怕你賭坨狗屎,都不準帶著我弟弟和連兒”
祁軒沒憋住突然笑了,他心說,我是瘋了么,我去賭一坨狗屎。
陳春燕更氣了,“你還笑,你還有臉笑”
祁軒收了笑容,哎喲一聲,“我的傷好像被扯到了。”
許京墨趕緊拉開陳春燕,扶著祁軒往里走,“裂開了嗎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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