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雨柔淚水噙在眼眶,一時間竟然都忘了掉。是啊,她還覺得心不甘情不愿。卻忘了這男人此刻大概再也不會喜歡她了。她被迫仰著脖子,也拋棄了所有的尊嚴(yán),淚水就如開了閘的洪水源源不斷的滾下來?!扒赜穑憧丛谖覀兣笥岩粓龅姆萆暇染任?!”秦羽什么話都沒說,直接將她給推了出去。王雨柔被這兩個男人的幾次推搡,把本來就不怎么牢靠的假發(fā)也給弄掉了,頭頂上光禿禿的,那被剃掉的頭發(fā)才長出一點點,有點像地中海的發(fā)型,她慌忙將假發(fā)往頭頂上戴一邊戴一邊哭。她看著在沙發(fā)上被容凌呵護備至的慕安歌,再看看孤立無援狼狽的自己。哭的更狠了。她怎么把自己給弄到了這個地步?畢竟是自己喜歡的女人,秦羽到底有些于心不忍,他收回在她身上的目光,看向容凌,“阿凌你想怎么辦?”容凌懶懶的揭起眼皮兒看了秦羽一眼,“怎么?還想給她求情?”秦羽道:“畢竟是我的初戀!”容凌嗤笑,“雖然是你的初戀并不怎么樣,但你說句話,就給你個面子,你也看到了我媽、陸遠(yuǎn)程和唐寶兒身上的傷,在她身上討回來,應(yīng)該不過分吧?”秦羽眉頭狠狠擰緊,“都還給她,跟打死她也差不多了?!比萘璧溃骸拔抑回?fù)責(zé)還給她,死不死是她的事!”秦羽知道,讓容凌放過她是不太可能的事,所以盡量在這基礎(chǔ)上幫她求個情,也算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,幫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?!鞍⒘璋阉唤o警察吧,讓警察該怎么判就怎么判?!比萘杪曇衾涑粒骸柏M不是太便宜了她?”秦羽道:“傷害阿姨的畢竟不是她!”容凌冷聲道:“若不是她提供了地圖,殺手根本不可能進(jìn)來,若不是陸遠(yuǎn)程和唐寶兒及時趕到,我媽都已經(jīng)死了,你知道當(dāng)時多慘烈?你不覺得她比潘辰蘭更可惡嗎?我媽與她來說不過是個事不關(guān)己的陌生人,她居然對一個陌生人都能下殺手!”秦羽道:“我知道,但她也不過是想得到你,你放她一馬吧!”容凌聲音冷漠,“你這個理由只會讓我更想弄死她!”秦羽垂眸低頭,好半天才緩緩開口:“容凌,看在咱們哥三個從小到大的情意,給我一個面子,把她交給警局吧,我跟她不可能了,但我也沒有辦法看著你對她動手!”喜歡是真喜歡,失望也是真的失望。就算不喜歡了,可他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將感情收回,還能看著容凌對她動手而無動于衷?容凌沒吱聲,眸光沉沉的看著痛苦的秦羽,讓他過來就是讓他看清王雨柔的真面目的??伤烁星榈氖伦顐恕K曇舻降资蔷徬聛?,“早說了她不值得?!鼻赜鸬溃骸拔仪纺阋粋€人情,什么時候要都行。”容凌無奈的嘆了聲,“行了,只要她要老老實實交代怎么跟潘辰蘭聯(lián)系的,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放她一馬!”秦羽這才看向王雨柔,“說吧,到這時候,沒有隱瞞的必要了,否則我也救不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