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眾人紛紛圍了上來,皺著眉頭,手中拿著放大鏡之類的東西,紛紛觀察著桌子上的畫。不一樣的?韓瀟說的倒是沒有錯,唐寅的畫作最珍貴的就是畫作之上有唐寅的書法以及印章,缺一不可,缺少任何一個,價值都會大打折扣,甚至,真?zhèn)味疾桓冶WC。這樣很顯眼的問題,應(yīng)該不會有人沒有注意道。“唐伯虎!原來問題出在這里,原來如此!”就在此時,一人指了指上面的位置,一枚印章說道。眾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過去,仔細的觀察了起來。見狀,韓瀟一聲輕笑,淡然道:“說的沒錯,唐寅字伯虎,他的畫作之上,的確是有印章,并且是兩枚,一枚上是唐寅,而另一枚是伯虎,這一點,應(yīng)該不少人都知曉吧,我想請問一下張老板,這個刻著唐伯虎的印,是什么情況?”此話一出,眾人微微點了點頭,不愧是敢在眾人面前挑釁韓鈺與張升的人,這般觀察力,很強。不過,這樣的小細節(jié),若是仔細觀察的話,他們也可以發(fā)現(xiàn),只是唐寅的畫作太久沒有問世了,眾人一時間太過于激動,并未太過注重細節(jié),經(jīng)過韓瀟的提醒,眾人已經(jīng)完全反應(yīng)過來。張升此時有些緊張,背在身后的雙手,有些微微顫抖。怎么回事?韓鈺面帶疑惑,質(zhì)問道:“張老板,什么意思,不準備解釋一下嗎?”韓鈺雖然不懂畫作,但是看到其他人面帶憐憫的樣子,也反應(yīng)了過來,這幅畫很有可能有問題,至于是什么問題,暫未可知。“這小子都是亂說的,韓鈺少爺難道還信不過我的人品嗎?”張升咬了咬牙,恭敬的說道。韓鈺冷聲道:“人品?我只相信結(jié)果,若是這幅畫真的如同他們所說,是假的,你知道你的下場!”此時,韓鈺也不想多說什么了,真假雖未可知,但提前警告一下張升,也未嘗不可。張升氣急了,冷笑一聲道:“你小子休要再胡言亂語,不然的話,小心我對你不客氣!”不客氣?現(xiàn)在知道著急了?晚了!韓瀟撫摸了一下畫作的紙張,淡然道:“諸位有沒有對紙有什么研究的,若是沒有記錯的話,乾隆年間出現(xiàn)了一種紙張,澄心堂的仿五代南唐的紙,皮料所制,極為厚重,經(jīng)久不壞,看看這幅虎嘯山林圖所用的紙張,與其有什么分別?”篤篤。霎時間,一個須發(fā)盡白的老者走了出來,撫摸著紙張,不斷的點頭,稱贊道:“小哥好眼力,這的確是乾隆年間澄心堂的紙張!”什么?怎么可能!此話一出,眾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,不可置信的盯著張升。韓瀟不屑一顧道:“事實擺在眼前,爾等還有什么好說的?”這已經(jīng)算是給這幅虎嘯山林圖定性了。唐寅乃是明朝人,在怎么厲害也不可能使用清朝的紙張作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