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這一瞬間,在被言景祗看光的那一瞬間,她所有的自尊都被他給摧毀了,什么都沒有了。她長時間在他面前筑起來的那道墻,頓時也崩塌了。
這一瞬間,她不僅恨言景祗,同樣也恨極了自己。要不是自己優(yōu)柔寡斷,怎么會有今天的下場?
言景祗站在床邊不說話,抿唇看著躲在被子里哭泣的盛夏。盛夏說那些話的時候的確刺激到了他,他恨不得要剝掉她的衣服好好的看看,是不是陸懷深真的碰了自己的女人。
可當(dāng)衣服剝掉的那一瞬間,又什么都沒有,他才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。和盛夏結(jié)婚三年,他從來都沒看見她哭成這樣。哪怕是得知盛家垮了,她都沒有傷心成這樣。
可是從側(cè)面來看,她說那些話,是不是因為她吃醋了呢?想到這,言景祗整個人就興奮了起來,他悄無聲息在床邊坐下,摸了摸盛夏露出來的發(fā)絲,動作輕柔。
他的這點(diǎn)舉動嚇到了盛夏,她驚恐地整個人往被子深處縮去,怒道:“滾,言景祗,你給我滾?!?/p>
言景祗怎么可能會輕易離開呢,不過這時候的盛夏情緒不穩(wěn)定,他想了想,起身拿著手機(jī)出去了。
沒聽見病房里的動靜,盛夏從被窩里探出一個頭來。沒看見言景祗的身影,她頓時松了一口氣,擦擦眼淚試圖拿著手機(jī)讓俞笙給自己送一套衣服。
電話剛打出去,房門被人推開,她揪著被子看著來人。待看見是言景祗后,她眼中閃過憤怒,咬牙不肯說話。
言景祗拿著一套干凈的衣服進(jìn)來放在床邊,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問道:“是你自己穿,還是我?guī)湍愦???/p>
盛夏用自己哭紅的眼睛瞪著他:“言景祗,你就是個臭流氓。”
看她還有心情罵自己,言景祗心情甚好地彎了彎唇角道:“給你三秒鐘的時間,你要是不自己穿的話,我就幫你穿了。”
“變態(tài)!”他話音剛落,盛夏就拿過了衣服麻利的鉆入被窩里穿起來。等她穿好衣服探出腦袋的時候,言景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(jīng)走到她身邊了。
他忽然將盛夏壓在身下,挑著她的下巴淺笑出聲:“夏夏,你是吃醋了對嗎?”
盛夏微微愣神,反應(yīng)過來之后白了他一眼,眼神有些冰涼?!把钥傉媸菚_玩笑,我能吃什么醋?你身邊的女人這么多,要是都吃醋的話,我哪吃的過來?再說了我們之間沒什么感情,吃醋,言總不覺得自己想多了?”
言景祗的笑容僵在了唇角,原本眼底殘存的笑意此刻蕩然無存。他死死盯著盛夏,看著她的眼神中滿是怒氣。
“我們之間沒感情,那你和陸懷深就有感情了?”他的聲音陰沉入骨,面色鐵青得讓人有些害怕。
她略微咬牙,無所畏懼的對上了他的雙眼冷笑了一聲:“原來你心里比誰都清楚,既然如此,言總何必自欺欺人呢?安安心心的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