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嬸氣得心肝都在顫抖,要不是因為顧忌著言景祗袒護盛夏的話,她已經(jīng)將盛夏給趕出去了。
外面有些吵鬧,吵到了里面的言景祗。
在二嬸還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,房門忽然被人打開了。
原本有些氣勢洶洶的二嬸在看見言景祗的那一瞬間就慫了下去,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似的。
二嬸很是尷尬,雖然現(xiàn)在的言景祗臉色有些蒼白,但是他站在那里就有一種不威自怒的感覺,二嬸有些害怕。
言家人害怕言景祗,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。
原本他們只是路過,順便來看看言景祗的。誰知道盛夏沒有來,他們又被擋在了外面根本進不去,肚子的火自然全部發(fā)在盛夏的身上去了。
言景祗眼神凌厲又冷漠的掃過他們,眼角眉梢滿是不耐煩。
“你們做什么?”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的,最后還是將二嬸給推了出來。
二嬸有些尷尬,她只能硬著頭皮解釋,干笑了一聲說:“景祗,你可別誤會啊,我們只是來這里看看你而已,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,你可別誤會!”
言景祗勾了勾唇角,眼神很是冷漠。他的眼神掃過了言家的這群人,隨后說:“看過了,你們可以走了?!?/p>
“好好好!”二嬸不敢耽誤,言景祗都已經(jīng)發(fā)話了,他們自然不敢繼續(xù)留在這里了,趕緊推搡著眾人一起離開。
眼看著言家的人都已經(jīng)走了,盛夏帶著幾分小心的態(tài)度偷看了言景祗幾眼。只是幾眼而已,看完了立刻低著頭,就像是在害怕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似的。
兩個人杵在病房門口,誰也沒有說話。
盛夏覺得這氣氛安靜的有些過分,她有些忍不了,但是又不敢看言景祗,只好低頭跟言景祗說話。
“景祗,你餓不餓?”
盛夏的聲音很軟,很輕,好像對言景祗她都不敢怎么大聲說話,有點心酸。
“不關(guān)你的事!”言景祗冷漠的回答,視線冰冷的從盛夏的身上轉(zhuǎn)了一圈,最后還是收了回去。
他擋在了病房門口,沒有要讓盛夏進去的樣子。
雖然盛夏的心里已經(jīng)做好了準備,但是真的再次聽到言景祗用這么冷的語氣和自己說話,她心里其實是很難過的。
但是她一直在忍著,在心里告訴自己,言景祗只是還沒有完全清醒而已。
她不相信一個可以拿自己的命來換她命的言景祗,在手術(shù)之后會對自己做出這么冷酷的事情來。
這段時間他到底在做什么,她一無所知,只知道言景祗現(xiàn)在好像已經(jīng)不喜歡她了。
三年前是言景祗將自己從深淵中拉出來,三年后,難道言景祗要親手將自己給推入深淵嗎?
盛夏深吸一口氣,她鼓起勇氣抬頭看著言景祗,盯著他的眼睛問:“景祗,你到底怎么了?你不喜歡我什么,我去改好不好?”
言景祗厭惡地看著她說:“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現(xiàn)在這種樣子。我和你是陌生人了,盛小姐,以后不要來找我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