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景祗的表情很冷,他堅信盛夏是不會跳樓的。雖然他的手指在微微的顫抖著,但面上依舊沒什么情緒。
他冷淡地說:“你這么擔(dān)心,不如你上去看看?”
沈?。骸啊边@他媽的都什么事???
要不是顧忌著盛夏身份特殊,沈恪才不管這些呢。
他一邊安撫俞笙,一邊忙讓人去頂樓看看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。
這萬一盛夏真的想不開,言景祗就要后悔死了。
沈恪帶著一群人打開了頂樓的門,卻看見盛夏正坐在欄桿上,嚇得俞笙臉色一下子就白了。
“夏夏!”俞笙尖著嗓子喊了一聲,就怕盛夏做出什么傷害自己的事情。
盛夏聽見動靜回頭,見俞笙緊張地看著自己,她微微一笑說:“別擔(dān)心阿笙,我不會傷害自己的。”
“夏夏,你過來?!庇狍仙斐鍪?。
盛夏搖搖頭:“阿笙,你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吧!”
盛夏的語氣里滿是無奈和失望,但是她也不會蠢到這種時候去做傻事,畢竟她現(xiàn)在的情況已經(jīng)是無法挽回了。如果自己的死能換回言景祗的話……
俞笙想要上前,卻被沈恪給拉住了。
沈恪拍了拍俞笙的肩膀說:“讓她安靜的待一會吧,你要是不放心的話,我陪你在這等著?!?/p>
俞笙看了沈恪一眼,隨后堅定點了點頭。
她是真的不放心盛夏,怕盛夏會想不開。
這如果換做是自己的話,她怕是早就一頭栽下去了吧,還管這么多呢。
盛夏坐在那里,也不管自己身后是不是有人看著,她臉上的神色都沒怎么變化。
她晃了晃雙腳,沒有要死的念頭。
發(fā)生了這么多的事情,她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,言景祗為什么要和自己離婚,她解釋不清楚。
正是因為這樣,她才覺得心里不甘。
她也曾對言景祗失望過,那三年,她的的確確是想和言景祗離婚,不想繼續(xù)這段無妄的婚姻關(guān)系。但是現(xiàn)在,他們好不容易決定要好好在一起了,卻發(fā)生了這種事情。
盛夏冷笑一聲,可能就是她這種人不配得到愛吧。
樓頂上的風(fēng)很大,她只能盡力瞇住眼睛才能看清楚眼前的情形。
她以為言景祗是她的全部,但現(xiàn)在而言,好像不是這樣,她已經(jīng)失去了言景祗。
盛夏在上面坐了半個小時,好像想清楚了很多的事情,從上面下來的時候,臉色堅定。
“夏夏。”
盛夏這樣子可把俞笙給嚇得不輕,直到現(xiàn)在臉色還是慘白的。
“你差點嚇?biāo)牢伊耍阒恢牢矣卸嗑o張?”
盛夏拍了拍俞笙的肩膀,唇邊帶著笑意說:“阿笙,我沒那么容易死的,別擔(dān)心?!?/p>
事情都還沒有搞清楚呢,她怎么可能會死呢?
更何況,她身邊還有這么多人關(guān)心自己,她不會想不開的。
“走吧,我們回去吧?!笔⑾恼f了一聲,沒有繼續(xù)在醫(yī)院里呆著。就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,言景祗未必想見到自己,她也需要自己一個人消化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