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車轍的痕跡被雨水沖刷、太陽照射,變成硬硬的泥土路。
其中有一棟木板搭建的兩層小樓坍塌了半邊,老張說這里是他的住處。
“都塌了一半,你進去小心被活埋啊。”我忍不住皺眉。
“不要緊不要緊,我這是活動板材搭建的,我在下面開了個密室,進去把東西搬出來就好,這房子就算塌了也壓不死人的?!?/p>
“壓不死人你也會被埋住??!你看我和小哥兩人都這么單薄,我們徒手沒法子救你的,你就自生自滅吧?!蔽也粣偟恼f道。
老張撓撓頭道:“我盡快出來,放心吧!”
他一邊說,一邊順著坍塌的半邊房子摸了進去,我們沒好心到陪他冒險,就站在屋子門口四顧張望。
這個伐木場有一圈木頭和鐵絲網(wǎng)圍成的柵欄,有些地方還堆著沙袋,看起來像個小型的軍事要塞。
“……我覺得這個老張不簡單,這林子、村子這么明顯的透著詭異氣氛,他怎么還敢回來?有什么重要家產(chǎn)他會留在這里、又非要帶走不可?”我小聲的對龍小哥說道。
“……有東西來了,問問不就知道了?!饼埿「缑娉肿幽沁?,突然冷笑了一聲。
“東西?”我忙抬眼看去。
林子深處,晃晃悠悠的有什么東西在動。
我大概是常年玩手機和電腦,視力不是那么好,看了半天才看到是個人形。
“是采山貨的村民嗎?語言不通怎么問啊?”我撇了撇嘴。
龍小哥沒說話,他走進坍塌的半邊房子,在木材堆里翻找。
這里好像是客廳,我看到頂燈砸到了茶幾上,一片狼藉。
龍小哥從茶幾碎玻璃渣里面翻出了一沓布滿灰塵的A4紙,他撇撇嘴道:“勉強用吧?!?/p>
“你這是要……畫符?”我恍然大悟。
他咬破手指,畫了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咒。
我站在一旁抬頭看,林子里的那個人影慢悠悠的朝我們走過來,走得近了,我才看清這人還佝僂著背,似乎腿腳不便,走得非常慢。
這人在林子邊緣晃了晃,又轉(zhuǎn)了方向,消失在繁茂的樹后。
“誒?怎么回事,那人沒看到我們嗎?”
我納悶的問龍小哥,他還沒回答我,我耳邊就隱隱聽到一句:“……快逃,往來路走?!?/p>
這、這又是誰在說話?
我的幻聽已經(jīng)不是一天兩天了,自從與沐挽辰那啥啥之后,好像就經(jīng)常聽到奇怪的聲音。
最近兩次,就像有人在我耳邊低語一樣,這種感覺很不好。
很不好,好像有東西如影隨形,時時刻刻都在盯著我。
“龍小哥……那個,有人叫我快逃,我們要不要趕緊走?。俊蔽要q豫著問龍小哥。
他草草的畫了幾張符紙,非常簡易,紙上都是他的血,還分了幾張給我。
我捏著符紙的一角,看著上面未干的血跡,渾身一陣雞皮疙瘩,忍不住問道:“你還有多少血用來施法啊……這種方法也太驚悚了,就沒有普通點兒的方式嗎?”
龍小哥冷笑道:“普通?又不是對付普通的妖邪鬼怪……這些東西,我們是行家,當(dāng)然知道他們最喜歡什么、最怕什么……”
他說話我不太懂,我小心的把血跡干掉的符紙卷起來,問道:“這些符紙該怎么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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