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挽辰有時候認真得讓我汗顏。
他不經(jīng)常說情話,但是對我說話的時候認真的態(tài)度,讓我想要開開玩笑都覺得不好開口。
太認真了,眼神、語氣,無不顯示著他的重視程度。
因為就個別人出入法門,所以用了不起眼的小船,這也是這片山河常見的漁家小船。
小船就一彎船艙,船夫站在船尾,我坐在船艙里面,亮小哥兒自己跑去船頭坐在。
一個人坐在小小的船艙里面很悶,我忍不住掀開那棉被對亮小哥兒說道:“你不冷啊,坐在船頭吹冷風?”
亮小哥兒凍得縮脖子,河面上的水氣又潮又冰,他搓搓手道:“這不是要表示尊敬、避嫌么?我怎么能跟主母坐在掛著簾子的船艙里……阿嚏!”
“讓你掛棉被了!我坐在里面都快悶死了!”我掀開一點棉被坐到船頭。
亮小哥兒吸了吸鼻子道:“冬天就是這么冷嘛,今年有這種衣服已經(jīng)很好了,感覺比棉衣暖和,還輕?!?/p>
“……你們還穿古裝,不冷才怪?!蔽胰滩蛔⌒÷曂虏郏骸叭绻郧暗拇笪淄鮽冇悬c兒想法,愿意逐步與外界接觸,也不至于現(xiàn)在進退維谷?!?/p>
“不行啊,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不行……但好像有傳聞是說守著什么重要的祖產(chǎn),所以不能與外界接觸。”亮小哥兒在船頭縮成一團。
我索性把他弄的船簾扯下來,他一塊、我一塊,兩人裹著在船頭聊天。
艄公在船尾撐船,小船緩緩劃破水面,朝外界駛?cè)ァ?/p>
我記得龍小哥的親信、那個矮矮壯壯的中年大叔跟我說,外面的產(chǎn)業(yè)有些是各個家族的、分家后也逐漸變得與常人無異,有些商鋪是屬于苗王城的、也就是龍小哥的,賺的錢都是為了維持苗王城的正常運轉(zhuǎn)——比如里面留守的侍衛(wèi)、來往的船夫等等。
這種模式已經(jīng)持續(xù)了很多年,不是從龍小哥開始的,他只是繼承了這些,所以他覺得這樣的方式也沒什么不好。
雖然苗王城已經(jīng)空了,也沒有幾個居民了,但畢竟子嗣繁衍下去,知曉秘密的人也在秘傳下去。
“等余震過了、我們也回去,然后選址重建,巫王山城再慢慢修復(fù),作為一個信仰而存在吧……那里一時半會兒修復(fù)不了,估計要花幾十上百年,先得有個安穩(wěn)的居所、然后與外界溝通才行?!蔽亦爨斓恼f道。
亮小哥兒有些不安的小聲問道:“那個……小王妃,是不是要花很多錢啊?”
“應(yīng)該吧,我壓根沒計算過……”
“那要不我號召一下大家,把值錢的家當都拿出來變賣了?!绷列「鐑邯q豫著問。
我哭笑不得:“算了算了,你們這里值錢的家當,要么就是特別貴重的、要么就是什么蠱啊毒啊,不好賣、也沒人敢買?。 ?/p>
“那全都是您花錢,我們也過意不去啊!哪有這么多人吃穿用住都是花王妃娘家錢財?shù)??”亮小哥兒嘟嘟囔囔的說道。
我偏頭笑了笑:“也不是啊,你們大巫王已經(jīng)把自己的家當交了很多給我,等我得空去看看價值如何,需要用到大筆錢財?shù)脑?,這也是個辦法?!?/p>
閑聊之間,小船穿過了法門,我立刻感受到一陣陰冷之氣從河底侵襲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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