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林萱毫不猶豫,直接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林萱簽完字,人有些脫力,看上去格外的狼狽?!澳銈兺?,我就不打擾了?!比蒉o問了她一句:“用不用送你回去?”林萱搖了搖頭。時至今日,她已經(jīng)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了,這種東西,她是真的欠不起。她扶著茶幾坐了起來,踉蹌著出了包廂,悠長的走廊里,重金屬音樂,幾乎能砸破她的耳膜,二樓沒有大廳,扶著欄桿可以看見樓下的舞臺,青春的身體在舞池里搖曳生姿,世間浮華,與她無關(guān)。林萱走了沒幾步,肩膀被人拍了一下,她回了一下頭,慕景悅精致的臉蛋落入到她的眼睛里。音樂聲很大,林萱并沒有聽見她出來的聲音,只是蒼白著唇瓣,低聲說:“你怎么出來了?!薄拔宜湍闳メt(yī)院?!薄安挥?,我自己回去,你接著玩吧?!蹦骄皭倽M目不耐煩:“有什么好玩的,你看看你這一副弱不禁風(fēng)的樣子,萬一回頭被記者給拍到了,說我哥哥虐待你,丟的不還是我們慕家的臉?你無所謂,我們可有所謂呢!”林萱一噎。她瞪了林萱一眼,一雙手粗魯?shù)姆鲎×州娴募绨颍骸白撸宜湍闳メt(yī)院!”林萱沒再說什么,可是她太累了,累的上了車,人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。燕山別墅。慕景深回來的時候,別墅里亂成一團,沈云溪整個人站在臺階上,手里拿著一柄水果刀,聲音尖銳:“慕總怎么還沒回來?你再給他打電話!”“五分鐘,五分鐘我見不到人我就死給你們看!”管家嚇的三魂六魄都要散了,當(dāng)初慕景深把沈云溪接過來的時候,有說過,讓他們照顧好人,不要出現(xiàn)任何差池。慕景深在燕山別墅積威甚久,不僅是管家,很多傭人都怕他。“沈小姐,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的,您先下來,不要傷著自己?!鄙蛟葡嫔隙际呛堇?,聞言只是一聲冷笑:“怎么,我叫不動你們了?我要找慕總!你給慕景深打電話,如果他敢?guī)土州婺莻€賤人,我現(xiàn)在就割了自己的大動脈!”說著,女人還拿著匕首往自己脖頸上比劃。管家?guī)讉€人又是一陣心驚膽戰(zhàn)?!皠e攔著她?!蹦骄吧畹穆曇暨h(yuǎn)遠(yuǎn)的傳了過來,沈云溪眸光一亮,下意識的看過去。男人不同往日,身上穿了件黑色的襯衫,袖口半挽起,結(jié)實的小臂裸露在外,右手腕上還帶著一個精致的男士手表。他長相俊美,氣質(zhì)斐然,人還未近前,樓梯口的已經(jīng)層層散開,給他騰好了位置。沈云溪就愛他這種翻手為云,覆手為雨的氣勢,無論任何人都無法比擬,哪怕是慕景深這話說出來,并不是為了她好,可是沈云溪心里還是不由一陣小鹿亂撞??匆娝蛟葡难劬土亮似饋?。慕景深眸光沉沉的落在她手里握著的匕首上,忽然笑了:“沈小姐不是要割斷自己的大動脈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