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只剩下尹念瓷,宣淼,以及周平。
“阮姐,你剛才好像有話要說?”
周平觀察得很敏銳。
“沒什么話要說。”
雖然這么說著,然而,阮木兮卻忽然站起身,上下左右環(huán)顧四周。
眼神充滿著戒備和徹骨的寒意。
就在宣淼想問阮木兮在干什么的時候。
忽然,阮木兮頓下身,摸向桌角。
一枚微型監(jiān)聽器安靜地躺在阮木兮的手心之中。
所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。
“這里......”
話被生生抑在喉嚨之間。
監(jiān)聽器末端還連著線,正閃著紅光,阮木兮并沒有直接破壞。
“好了?!?/p>
阮木兮用平時開會時的語氣說著,一邊重新把監(jiān)聽器放回原位。
“接下來,就先把之前的情況匯總,然后再統(tǒng)一擬定一個調(diào)查方向,時間拖得太久,民眾也會對我們失去信任?!?/p>
“有什么情況,就在群里說吧?!?/p>
“好?!?/p>
暗處,負責監(jiān)視阮木兮等人的人果然看見他們出來了。
立馬給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發(fā)去了一個“一切正?!钡南?。
直到幾個人離開法院調(diào)查組之后,才拿出手機,在私人群里發(fā)消息。
“難道我們一直在被監(jiān)視?!”
宣淼首先發(fā)了一個消息。
“靠,那些人手段未免也太下作了,我們必須要換一個辦公室!”
“多半沒用。”
周平發(fā)言了。
尹念瓷也知道沒用,只是單純地發(fā)泄。
“既然他們想要從我們這里獲取信息,那我們也可以傳遞錯誤的信息?!?/p>
阮木兮說道。
這就是她不打草驚蛇的原因。
“對了,聽說云國總統(tǒng)任常廉要來訪問華國,我剛還聽說總統(tǒng)要阮姐一起去迎接,是真的嗎?”
“這葫蘆里究竟是賣的什么藥?”
阮木兮也不明白。
她在云國,可以說是和反動聯(lián)盟一起反抗他的起義軍。
可是,跟任常廉見面之后,對方卻沒有表現(xiàn)出任何惡意。
如果她是任常廉,最好的方式,就是當場把敵人扼殺在自己能夠控制得范圍之內(nèi)。
是因為知道她已經(jīng)提前做了準備,所以不想起正面沖突?
可就算是這樣,也不應(yīng)該讓她和顧霆琛就那么安然無恙地離開云國。
又回想起臨走之前,那個她無法用任何情緒定義的眼神......
那種感覺很奇怪,阮木兮偶爾會想起來,渾身都起雞皮疙瘩。
任常廉給人的感覺是就像潛藏在遠古森林的黑暗中的野獸。
就算暴露出某種類似柔和的東西也會被這種感覺異化成某種威脅。
也許是阮木兮太過于擅長觀察別人的眼神。
她可以確定,自己確實在那一瞬間看到了那雙眼睛里透出來的若有若無的......慈愛。
這跟任常廉的冷血動物般形象毫不相符。
或許是,自己的某些特征讓他想到了自己以前的什么親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