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?shù)弥趥€消息，阮木兮忽然領悟到，這應該就是財閥們?yōu)榱苏莆崭吖?，使之成為其走狗的手段?/p>
后來就算得知自己被監(jiān)視，就算想反抗，但把柄已然被人掌握在手中，說什么也晚了。
阮木兮想起在法庭上一部分一直都沒有舉手，默默無聞的官員。
他們不愿意拋下現(xiàn)在的職位，但是也不愿意同流合污，所以明明是快退休的年紀，
職位卻不上不下。
阮木兮合上電腦，理了理思緒。
算了，按照自己現(xiàn)在的能力，就算看到現(xiàn)實，她也改變不了什么。
翻開今天尹念瓷偷偷從資料庫里偷出來的資料，阮木兮認真地看起來。
當看完最后一頁，阮木兮的臉色逐漸變得沉重起來。
或許，不該再抱著什么幻想了。
“總裁，阮小姐來了。”
沈牡正在和工程師一起看文件，商量最后的竣工日期。
聞言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。
“好，我馬上過去?！?/p>
沈牡唇角掛著笑意，在進門之前，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。
“木兮。”
阮木兮坐在沙發(fā)上，靜靜地看著他，并沒有像平時那樣禮貌地回以他一個微笑。
臉色說不上是敵視，也說不上冷漠，只是很平靜。
但是，沈牡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。
唇角的笑容逐漸凝固，自嘲似地輕笑了一下。
“......這里不方便說話，還是去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吧?！?/p>
“好。”
阮木兮坐上來沈牡的車，最終在一個咖啡店停下。
現(xiàn)在是上班時間，喝咖啡的人不是很多，兩人很容易就找到一個安靜的靠窗的位置。
直到服務員把走過來，把呈盤上的咖啡分別放在兩人的面前。
詭異冷凝的氣氛好像才被咖啡氤氳的霧氣緩和了一點。
最終，還是沈牡先開了口。
“木兮，我在等你質問我?！?/p>
還是一貫那么溫柔的語氣，令阮木兮不自覺地感到愧疚。
讓她無法把沈牡跟什么惡劣的事情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
一直在自欺欺人。
阮木兮卻輕輕地搖了搖頭。
“我沒有資格質問你?！?/p>
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問什么，所以，接下來我問的問題，只是以一個調查員的身份?！?/p>
抬起頭，看向沈牡。
“你做這些，是為了利益嗎？”
沈牡點了點頭。
“嗯，但不全是。”
“在法律的層面上，沒有任何借口?！?/p>
阮木兮一句話強勢地打破了沈牡找借口的思維。
“呵?！?/p>
沈牡忽然笑了一下，自言自語似地重復著阮木兮的話。
“對，沒有任何借口?！?/p>
“木兮，你知道嗎？”
沈牡的語氣忽然變得很空洞。
“我之所以能夠忍受劉智雄這么多年的折磨，都是因為，你在劉家。”
阮木兮的心里忽然一緊。
想到以前，沈牡被劉智雄毆打的時候，滿身都是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