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斯衍靜默良久,良久之后他才再度凝向?qū)γ娴膬蓚€警察,莫名淡雅的微微頷首了一下,開腔道,“很感謝,你們能靜靜耐性聽完,我剛才那番自言自語。”“呃?”他讓人更一頭霧水了。深刻懷疑,他到底把審訊室當什么,把他們當成什么?吐露心事的樹洞?盛斯衍而后詢問道,“在我自言自語之前,你們原本是在問我什么?”兩個警察臉色不太好,“姓名!年齡!”盛斯衍點了點頭,朝他們伸出手,“麻煩把我被你們沒收的手機,給我一下,我想打個電話?!薄??”“我想,目前我并沒有被定罪,充其量頂多算個嫌疑人。”他淡淡道,“我讓我律師,跟你們闡述關(guān)于我的信息,以及討論分析這次案件情況?!薄啊本褪悄阋粋€字都不想再說,派個律師來應付唄?……兩個小時前,盛斯衍戴著手銬進入警局,兩個小時后,他被負責辦案的警察恭恭敬敬地從警局送出來。就連當?shù)鼐珠L也被驚動親自過來見他,“不好意思盛總,手底下的人沒有搞清楚情況就把你抓進來,都是烏龍誤會,希望你不要介意,這樣吧,我請你吃個飯,權(quán)當賠罪了?!闭娌还志珠L沒骨氣的低聲下氣,而是沒辦法,他的律師太能言善辯,他們又沒有任何充足證據(jù)證明得了他犯了法,再者上面有人發(fā)了話,讓他們放了他。通過上級的口中,得知他是云城那位顧氏易主新上任的掌舵者,關(guān)系人脈地位權(quán)勢可想而知的深。種種壓力下,他們這個小地方警局,硬著頭皮都容不下他這尊大佛。盛斯衍其實并不想拿什么身份地位來壓人,律師都能讓他無罪釋放,只是顧時箏跑了,而他現(xiàn)在身邊沒有一個人,想要盡快找到她,有時候不得不利用特殊的人脈關(guān)系。他身上穿著黑色風衣外套,淡淡說,“吃飯就不必了,只是需要再麻煩你們,幫忙找個人。”不明狀況的局長問,“找誰?”之前負責辦案的警察小聲說,“大概是找之前那位小姐……”盛斯衍幽眸沉靜如死水無波,面如枯井無生氣。兩個小時,如果用腿肯定跑不了多遠,如果坐車最多也就離開不到一百公里……明知道她還沒有跑遠,為什么他卻覺得自己已經(jīng)失去她了?是因為——她在他心尖上,放了一把又一把的火。炙熱蔓延的濃濃火勢吞噬了他,讓他越來越極端的像一個狼狽的瘋子。只要想到她逃了,又一次逃離他身邊了,胸口就像疼得滴血一般,疼得呼吸變得困難。要他怎么放了她?他放不了?!頍o分文,且處于舉目無親沒有一個熟人的小地方,沒有手機,沒有任何人的聯(lián)系方式,不敢在此處多待的顧時箏,只能攔一輛私家車離開。而且是不會收她錢的那種。以顧時箏的長相,愿意免費載她的私家車很多,她膽子雖然不小,但也不是什么車都敢隨便上。最后攔到一輛看起來面目和善,一家人準備出行旅游的SUV私家車,對方表示可以搭她一個,顧時箏才放心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