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問,“你之前不肯相信衍哥對你的感情,現(xiàn)在還是不相信么?”盛斯衍就差把心掏出來,告訴她說——送給她,隨便她怎么蹂躪踐踏,反正他都甘之如飴的愿意?,F(xiàn)在說盛斯衍不是真心愛她,連自欺欺人都欺騙不了。顧時箏抿了抿唇,眼睫平垂,“你說,我跟他的關(guān)系,到底像什么呢?”白木眉頭皺了皺?!笆浅鹑耍鸩幌嗳??!彼f。白木無法說話。她輕扯唇角,“我被關(guān)在這里,被限制了自由,說得好聽點,我是被關(guān)在籠子里的那只金絲雀,說難聽點,我是什么……”顧時箏嘲弄的笑了下,“我自己都不知道了?!薄安皇沁@樣的。”白木忍不住緊張道,“衍哥是真的愛你,你自己也能感受到他是真心實意的愛你,他甚至還要跟你結(jié)婚,你是他放在心上的人?!彼破鸾廾聪蛩?,神情茫然不解著,“既然是他放在心尖,讓他那么在乎的人,那為什么,他會這么對待顧家?”白木一滯。顧時箏笑著替他回答,“是因為恨。”“……”“他愛我,但他也恨顧家,這份愛并不能抵消他的恨,所以那到底是得多恨?”她手指無意識的輕撫著那枚無名指上的草戒,垂眸笑著,眼眶微紅,“白木,你能不能告訴我,顧家到底把他怎么了嗎?”白木臉都白了。但他仍舊選擇不說,因為從她的眼里,他看到了那份渴望知道真相,卻又害怕知道真相的恐懼。激烈的愛與激烈的恨,都很令人感到疲憊。如果兩者再互相碰撞到一起,那會更令人的心,如同反反復復受到嚴酷火刑一樣的灼傷透頂。在白木的緘口如瓶下,顧時箏疲憊的沒有繼續(xù)追問,她心灰意冷的轉(zhuǎn)身進了屋,同時,也不言不語的,把無名指上的圓圈取下來?!⑺寡苤詴蝗换卦瞥?,是因為收到消息說,穆真受傷進了醫(yī)院。等他回到云城的當晚,他風塵仆仆便立刻趕去穆真所在的醫(yī)院,見到守在醫(yī)院外面等著他的白易。盛斯衍臉色凝重地問,“穆姨怎么樣了?”白易道,“具體我也不清楚?!薄安磺宄??”“宋小姐好像在生我的氣,因為她之前來問我你出差去了哪里,我說不知道?!卑滓捉忉屧?,“她大概是不相信,覺得我在騙她,然后就不讓我去見宋老太太?!笔⑺寡苣_步一頓,側(cè)過頭來看他,“她生你的氣,就不讓你去見穆姨?”“我想……”白易斟酌了下,“讓不讓我見宋老太太估計是其次,她大概是想讓衍哥你快些回來,自己來看宋老太太吧?!笨∶廊缢沟哪腥四樕行┏亮?,唇畔微抿了下,“先去看看穆姨的情況再說?!笔⑺寡芎茉诤跄抡妫滓仔闹@點,于是趕緊在前面給他領(lǐng)路。